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楚那人的身影,是个女人!
顾景希跪在灵堂里,眼泪如同没有扭紧的水龙头一般,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垂着头,那姿势就像在赎罪一般。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对不起爷爷,对不起爷爷,真的对不起……”
那个时候,那个人明明说过了只是让他睡觉的药而已,为什么这短短的时间内,爷爷的身体就坏成这个样子了,最后竟然……
虽然没人发现,爷爷是中毒,可是她心里清楚啊,非常的清楚。
现在,她才知道,她被骗了!
在出事了以后,她第一时间打了那个电话,然而这次却显示的是空号。
一想到自己的亲爷爷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中,就连晚上睡觉梦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爷爷苍老惨白的脸,要她偿命。
她每天都会被吓醒,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精神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此刻,顾景希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边痛哭一边道:“爷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药是毒药,求求你了,别在来找我了……”
话未说完,她听到灵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手忙脚乱的擦干脸颊上的眼泪,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体力耗尽,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之后,顾锦澜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末给他包扎完伤口,对着沈常安吩咐道:“十天之内不要让伤口沾到水,等他醒了以后给他吃点清淡的饮食,其余的没什么大碍!”
沈常安仔仔细细的听夏末说。
话音刚落,夏末看着床上的顾锦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嘴里呢喃了一句:“好奇怪!”
耳尖的宋言听到这话,眸光微闪,倏地靠近他,问道:“什么好奇怪?”
对于宋言的突然靠近,夏末完全没有心里防备,被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一大跳,没好气的吼道:“宋言,你有病吧,突然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夏末拍拍胸口,安慰他的小心脏。
宋言没理会他的谩骂,继续问道:“你说什么好奇怪?”
说到这里,夏末的目光再一次落到躺在床上的顾锦澜身上,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们从美国回来以后,他的的身体比起以前要好多了,上一次我去检验血的时候,发现他身体里的病毒大部分已经死亡了!”
一边的沈常安竖起耳朵听夏末的话,心里咯噔一跳,走过来,忙解释道:“那个是这样的,当时他因为受伤再加上病毒发作,所以我就给他输了一些血,大概是我的血液里的细胞太强了,所以杀了他体内的一些病毒吧!”
闻言,夏末摸着下巴,一脸的肯定,“这解释就说得通。”
见夏末相信了,没有在追问下去,沈常安跟宋言同时送了一口气。
一想到沈常安白巫一族后人的身份,夏末看她的眼神都炙热极了,就像她是一只在行走的金子一般。
见此,宋言冷声将夏末的妄想打消:“你别做梦了,你认为顾锦澜会让你动她一根寒毛?”
听到这话,夏末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没有了生气,没错,他的确不敢,一想到上一次顾锦澜的恐怖,他就不敢去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