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该死的苏倾,非得破坏别人的婚礼,真是缺德。
夏末走过去了,再一次确定的问道:“你决定了?”
毕竟,这针灸可是不同的,这是扎在穴道上的,若是被人打扰,插错地方了,后果不堪设想,每一针都可能要人命。
这沈常安要是没了,最后会被陪葬的还是他,他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顾锦澜沉重的点了点头。
见此,夏末也没有再说什么,从新拿出酒精灯点燃,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
顾锦澜不敢看,他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出手了,相反这样会更危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说不定等会儿她就醒了,他在心里这样给自己催眠。
夏末准备就绪,拿着针,一脸专注的看着沈常安,正要下手时,那双漆黑明亮的双眸突然睁开,冷冷的望着他。
眼中带着让人恐惧的寒意,夏末正要往下扎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了下来,他心里咯噔一跳,这眼神,有些吓人,气氛有些诡异,他干笑一声,灿灿道:“你醒了?”
沈常安的目光落到他扬着的银针上,带着几丝冷意。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某个男人,身体远比大脑反应得快,猛地将夏末扔开,扑过去,看到那双整得老大的眼睛,正滴溜溜的打转着。
他整个人激动了,结结巴巴道:“沈,沈小姐……你,你终于,终于醒了!”
说着,顾锦澜猛地将的人抱着,就像一个许久没有见到妈妈的孩子一般,那么的伤心,深邃的眼眸中泛着红丝,还有浓浓的鼻音。
虽然夏末被他这么突然的摔一下,都快摔成八瓣了,可是,他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看向哭得跟个孩子一般的顾锦澜,心中浮现出一丝暖意。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在外人面前高大不可一世的锦少,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需要被人疼爱的孩子一般,如果让整个京城的人看见这一幕,肯定是要大跌眼睛的。
夏末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不着痕迹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悄悄的退出去了,贴心的把门带上。
夏末一走,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沈常安任由身上的人紧紧抱着她,目光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两秒以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婚礼上所发生的事就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清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些事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
眼眸中的迷茫变得渐冷起来,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因为顾锦澜的悉心照顾,她的各方面都比之前还要好:“锦少,你这么抱着我做什么?不怕你的旧爱吃醋吗?”
抱着她颤抖的顾锦澜听到她讽刺的话微微一愣,随后便想通了她指的是什么,抬起头,从她身上起来,有些委屈道:“沈小姐,她不是我的旧爱,若要说起来,你才是我的旧爱,也是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