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独独婆婆一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就像是人类一样,会老去……
叶寻天愚钝的脑子突然开窍,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试探下曜风在婆婆心目中位置。
如果……婆婆一千年来都没有放下过曜风,撮合他们两人也不是不可以。
婆婆有人照顾,她便可以放心的去做她自己的事了。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婆婆喜欢清净,不喜欢被人打扰!”叶寻天不停的给曜风使眼色,希望他能够明白她心中想法。
可曜风难得有机会离翘楚如此近,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管叶寻天歪鼻子瞪眼是什么意思。
“我从府中偷……不是,拿了一只疗伤圣药。听……听说你最近身体不怎么利索,吃了这个要能够让你的身体好上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是为何变为今天这样,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曜风呆萌的抱着一个黑色布袋。
里面装得恐怕便是曜风所说的疗伤圣药。
叶寻天说只给他一炷香的时间,他语速极快,唯恐话没有说完便被赶了出去。
叶寻天无语,什么从府中拿的……说谎也不走心。
曜风他爹别提有多厌烦婆婆了,怎么会愿意拿出镇府之宝的疗伤圣药来。
必定是曜风自己从府中偷拿的。
到时候鬼医怪罪下来,又是婆婆背锅。
叶寻天偷偷观察婆婆神色,婆婆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拒绝,只盯着自己茶杯中的花瓣起起伏伏。
“好了,你把东西放下,终于可以走了吧?”叶寻天下逐客令,“去长街醉梦楼找你的老相好去,桃林不是你这种满身脂粉气的人待的。”
曜风这才把视线放在叶寻天身上,他拎起自己胸前的衣服放在鼻下轻嗅,“脂粉气?有吗?我怎么没有闻到。”
孟婆目光有了一丝波澜。
曜风知道翘楚最是不喜欢那样的地方,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介意。
他手伸向自己的腰带,开始解腰带。
腰带落地,曜风的衣服散开。
叶寻天又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另外一只手虚虚的挡在眼前,“曜风!大白天的你耍什么流氓!在婆婆面前宽衣解带是什么意思!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从这里打飞出去?”
剑再往前一寸,他脖子上的旧伤又添新痕。
他依然我行我素的脱着衣服,“有脂粉味的衣服不配在孟婆面前出现,那我便只能脱了它。”
他把脱下的衣服扔得远远的,用火球术把一寸千金的锦服烧了。
不过片刻,衣服化为灰烬。
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衣,像第一次见面般狼狈。
“你到底图什么啊?”叶寻天诧异的考完他所有的动作,脱口而出。
婆婆如今老了,身子不行,折腾不动,他们两人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是一千年之前的事情。
一千年有多久?
够人间沧海桑田。
低等的人类都已经转世轮回十世。
在流火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曜风,为什么一直缠着一个老婆婆不放……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一千年的时间,多么深的感情都应该淡了。
除非,太过于刻骨铭心。
一想起那段时光,便撕心裂肺的痛。
微笑不过是他们的一种伪装。
“我……只图能够站在这儿,多看她一会儿。”曜风嘴角带笑,他本就长得好,笑得叶寻天的心跟着荡了下。
叶寻天赶紧把头低下来,书上说,红颜祸水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可她觉得,用蓝颜祸水来形容曜风是再恰当不过的。
曜风的笑叶寻天经常见,比如坏笑,比如痞笑,又比如冷笑。
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笑着,在经历世事的风霜之后,归来时仍是少年。
孟婆站起身,拿出个新的杯子,沏了一碗桃花茶。
她拄着盘龙棍,端着茶到曜风面前站定,脚步蹒跚,手中的茶却一滴没有溅出来。
曜风眼中的光渐渐的亮了起来。阿楚……是被他打动了吗?
孟婆把茶递给他,“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曜风把手放在身上蹭了两下,伸出两只手接过瓷碗。
温热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翘楚略显粗糙的手指,心猛地跳动着,脸色潮红。
他细细的品着,很快瓷碗便见了底。他连茶中的桃花都一股脑的吃进去。
“阿楚……桃花茶很好喝,味道与以前一样……”曜风小心翼翼的叫着这个珍藏在心中许久的名字……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是吗?”孟婆轻笑,手中盘龙棍甩出去,打到曜风的肚子,他毫无犯备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