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呼唤好熟悉,可眼皮越来越沉……身子软成一滩水,连抬起手都觉得费劲。
闭上眼睛,深深喘息片刻,红唇微启,狭长双眼睁开一条缝,“沈冥”正两只手撑在我的头两侧,双目通红的凝望着我。
睡意立马驱散了一半,刚才……
“沈冥”埋头在我的发间,炙热的触感烫得我一激灵,从大脑蹿出一阵热流向四肢涌去。
舒服得我差点叫出来,一下子驱散身体之中的不适。
他在我的脖颈间啃咬,动作粗鲁,我低呼一声,“疼……”
本来清冽的声音因热度而带着丝丝沙哑,千娇百媚的声音自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根本没有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自顾自的把身上衣服全脱了,再一次欺身。
我的精神防线存存崩塌,有一股燥热的火燃烧全身,它们叫嚣着要冲破我的身体。
我的手胡乱的抓在领口,往下扯,怎么这么热……仿佛要烧起来了一样。
好难受……
随着我的动作,衣服被我往下扯了许多,露出内衬的黑色抹胸,是最简单的款式,在男人眼中却是最动情的春,药。
白与黑的碰撞,刺激着“沈冥”的神经。
他的两只手扯着我的衬衣,用力,“撕拉”一声,衣服裂为两半。
一阵冷风吹过,我这才察觉到胸口一大片裸露的肌肤,冰凉还未片刻,体内的火一下子蹿得老高。
他略带汗湿的手顺着领口滑进去,就像一条蛇爬过,留下滑腻的粘液。
“不可以……”我用手撑着他的胸膛,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被啃食的神志慢慢回归,我在罗萍的鬼空间之中,沈冥怎么可能会在我的床上……曾波呢?
我还没有脱困。
他身上的淡淡的高档香水味使得我微微皱了眉,沈冥从不用香水,他身上会自带一股子特殊的草木香味,让人闻了着迷。
我迅速咬破手指,殷红血迹在唇上晕染开,是世间最美的胭脂。
血液涂抹在右眼的眼皮上,一道黑烟从我的右眼逃窜出去。
双眸寒光乍现,左右眼看到的画面竟然不一样。左眼见到的是沈冥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右眼是曾波猥琐下作的模样。
我气得握紧双拳,该死!被罗萍耍了!
掌声响起。
罗萍在沙发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何必呢,闭上眼睛享受不好吗?有的时候,活得糊涂些好。”
我使劲把发情的曾波踹开,曾波倒在床尾,脚卡在缝隙之中拔不出来。
“你是要你自己的悲剧人生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心里真的快乐吗?那你为什么不活得糊涂一些?你不也是对自己的过往念念不忘,对他们的伤害耿耿于怀?”我握紧身上破碎的衬衣,心有余悸,差一点……
“你一开始没有动手,我相信,你是有自己的顾虑与思量。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有时候,原谅比惩罚更深刻,原谅是解放自己,而惩罚是把人拉到你身边,与你一同处在地狱。”
我嘲讽一笑,“如果可以我现在真想把之前对你说得话收回来,内心住着恶魔的人……”
如果刚才的事情真的发生,我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罗萍颤抖着身体,连带着她身后的沙发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她的手瞬间伸长,在曾波脸上甩了响亮的一巴掌,“废物,要你何用!”
强劲的力道使其在床上又翻滚了一圈,顺势把脚从缝隙中抽了出来。
“地狱或者是天堂,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分别。卢青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认命吧。空气中的香味你可还喜欢?闻了这个香味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不被欲望驱使。”
她朝着空气打了个响指,房间四个角落分别亮起四盏幽绿火光,把罗萍皱在一起的脸映衬得越发阴森可怖。
不过片刻,空气之中的异香浓得令人作呕。
我扶着头摇晃了两下,跪在床边,赤手空拳对抗罗萍设下的结界,无济于事。
“你以卵击石的做法看上去十分可笑。亏我之前还认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继续这样下去,不过是在你娇嫩的肌肤上面再添几道新痕。”罗萍道。
我气喘吁吁,反手用桃木剑开刃的一面划破大腿,享受着鲜血从体内涌出的感觉,至少让我不会太过癫狂。
“一切都只是你认为……我以为只是人无法逃脱这一种思想,没想到鬼也是……”我冷笑,手中的桃木剑有规律的往屏障上刺去,每一下桃木剑都与屏障发出激烈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