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宜年现在一听到原身那个神秘的娘,就像打了鸡血般来劲。
听了越多以前的事,便越对这位奇女子肃然起敬。
懂医术会作画,还有赚钱的本领,却不知为何愿意留在赵家沟嫁给她爹。
并不是说赵向阳不好的意思。
赵家人都五官清俊,身材高挑,赵向阳年轻时想必也是个俊朗的小哥。
但再怎么好看也是个穷村子的庄稼汉!
上面还有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严母,和处处想占便宜的哥嫂。
怎么想都算不上什么良人吧!
赵宜年早就好奇得要死,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大刺刺地问。
今天好不容易赵向阳主动开口,她差点连酒楼的事都忘了。
往前一步,迫不及待追问道。
“爹,到底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你舅舅确实把这座山走了一遍,不然我们现在谁也别想进深山打猎。”
赵向阳的视线越过女儿,飘向远处高耸如云的山间。
缓缓解释,“大部分标记是他留下给你娘我们认路用的,如果你不小心迷了路,只要找到有这个标记的树,就能沿着标记走出来。”
赵宜年惊讶得张大嘴巴。
“我还有个舅舅?!”
能自由进出深山,还留下给人认路的标记,不知道这个舅舅的身手和裴念比起来谁强一些。
赵向阳像是觉得丢出的炸弹还不够劲爆。
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你舅妈因病过世之后他便不知所踪,你娘说不用去寻他,这么多年他也没再回来过。”
怎么又忽然冒出个舅妈?
赵宜年脑袋里顶着无数个问号,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像是在瓜田里蹦跶欢腾的田鼠一般,瞪大双眼,急欲再追问。
不远处,忽然有个人出现在拐角,沿路缓缓走来。
赵向阳立马收了声。
回头挑起担子,“走吧,一会酒楼的人该等急了。”
说罢,又压低声音,严肃地嘱咐她。
“这些事不能同任何人讲。”
“嗯,知道了!”
她再八卦,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别人要是知道他家能进山打猎是因为一个标记,还不把他家的门都给踏破!
再说,她亲娘和突然冒出的舅舅的身份,连她都越听越觉得可疑,怎么敢轻易和别人提起。
东福来酒楼的生意逐渐步入轨道,酒楼的人也越发忙碌起来。
赵宜年才到酒楼,就要在后厨和前厅轮番转悠指挥。
暂时把让她好奇得抓耳挠腮的八卦往事抛在脑后。
小吃摊的生意正在稳步上升期,听了亲朋好友介绍赶来尝鲜的人,每天一大早便在酒楼门口排起长队。
因为再晚一个时辰过来的话,豆花铁定就直接卖光了。
王远好几次问她,能不能再每天多加些量。
她故作高深地摇摇头,“让客人感觉靠抢才能买到,他们会才这样趋之若鹜。”
他似懂非懂,不敢再问。
其实赵宜年每天看着排队的人群,心里都在滴血。
如果不是实在抽不出时间,手拉石磨又十分耗费功夫,谁又愿意放着更多的钱不赚!
现在的她,还是连一个铜板都觉得宝贵的时期。
有天也冒出过找个帮手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在这个没有知识产权和商标保护的年代,她暂时还没有拿吃饭的家伙赌别人人品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