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需要对症下药,赵宜年既然是用药材做食物,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赵以晴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好”。
回过神来,又忍不住生出几分疑惑。
“兴平哥会看病?”
把脉可不是会认几种草药就能行的事。
她知道赵宜年的母亲顾舒怀懂医术,但还从来不知道赵兴平也能把脉看病。
赵宜年暗道不好。
一时大意,把这事给抖落了出来。
讪笑着拍了拍脑门,有些牵强地纠正自己先前的说法。
“哎,看我疏忽大意的!我哥也就小时候跟娘学了两招,能看个头疼发热什么的!不然还是带二伯他们去婉蓉姐家看看好了,到时候再告诉我结果。”
赵以晴的心思已经被得知药膳能食补的激动填满,倒也没太去琢磨她的话。
吃完晚饭,天边正布满了红色的晚霞。
来盖房子的村民回去了,赵家的厨房也早早点了灯。
又到了他们家磨豆子的时候。
赵宜年原本心中有些犹豫,不确定能不能让赵以晴看到这个过程。
虽说已经相信她是个值得交的好人,但这也不代表她们的交情已经深到能倾囊相授。
还好的是,她收完厨房,主动回屋点了油灯开始做衣裳。
赵宜年让赵兴怀把他们屋的油灯也点了,拿去给她用。
自己则在厨房里帮忙。
又过了两刻钟,去寻裴念的赵兴泽回来了。
赵兴泽从正门大摇大摆走进来,裴念却选择翻墙。
他姿态潇洒,稳步落在竹棚外的墙边。
兴泽赵兴怀兄弟俩就像看到了偶像的迷弟,瞪着两双兴奋的星星眼,迫不及待上前拍他马屁。
“裴大哥,你好厉害!这么高的墙怎么能翻得如此轻松?”
“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
赵宜年听得十分无语。
这算不算好的不学,就挑着坏的学?
还有自家的墙被人轻松翻进来,也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吗?
她每次见裴念翻墙的时候,心中都五味陈杂,后悔没把墙再多修高一米。
裴念缓步走到她身侧。
她正给他热饭菜。
“饿了吧?再等片刻就好!”她笑道,“不过得委屈你端回屋里吃,堂姐来家里暂住,随时可能从屋里出来。”
他依旧是那副沉稳从容的模样,淡淡地“嗯”了一声。
“路上兴泽告诉我了。”
顿了顿,薄唇再次微张,“明天开始不用给我留饭,我有点事出去几天。”
赵宜年握着锅铲的手指紧了紧。
定定地看着他,“你生气了?我也没想到堂姐今天就会来我家,你要是觉得住着不方便,不然就先去县城找家……”
“并非如此。”
见她迫切解释的模样,他磁性的声音莫名带上几分柔和。
沉声说道,“突发状况,忙完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