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她大哥,不动声色地塞了一小串铜板给那门房。
沉声说道,“有劳了!”
那门房握着铜板,脸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几分。
殷勤地引路,“几位朝这边走,院子早已经打扫干净,这几日您几位尽管歇下,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小的!”
赵宜年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最善于经营的人,毕竟有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摆在前面。
没想到她大哥不显山不露水,却早把这些不起眼关键环节先吃透了。
给她们准备的小院子靠近后厨。
一路走过去,要路过宅中的小花园。
花园并不算大,但亭台水榭,曲径通幽,处处彰显着主人家雅而不俗的品味。
赵宜年穿行其间,越看越佩服布置这花园的人,细心到将每个角落都顾及到了一般。
恍然间。
似是瞥见远处的湖边凉亭中,并肩坐着两三个人,正围着烧着的茶炉谈笑有声。
隔得很远,亭外又围了半帘薄纱,看不清楚人的样貌,只隐约听到吕辞洪亮如钟的声音。
另外那两位,想必就是他正招待的贵客。
她正欲收回视线。
一阵轻风忽然吹起薄纱,凉亭中有瞬间一览无遗。
她怔了怔。
似乎看到了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脚下微顿想再看个仔细。
赵以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朝左手边仰下巴。
“宜年,往这边走。”
门房和赵兴平已经往前走了三五步远。
她这时停在这,似乎不太合适。
想了想,只得转身跟上他们的脚步。
只是心中那份好奇久久无法消散。
刚刚没看错的话,凉亭里坐在吕辞正对面,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应该是被齐锦川尊称做“老师”的人。
上次她和赵兴平差点在县城外被打劫,还是齐锦川和他一同帮他们解的围。
他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他也是吕辞的故人?
可若真是如此,齐锦川和吕辞见面时又怎会完全不认识一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
恨不得现在回大平镇,先问问齐锦川怎么回事。
门房把他们仨送到之后,默默退出院子。
赵以晴解下包袱放在桌上。
顾不上好好打量这房间,拉起赵宜年的双手,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赵兴平正在屋子里前前后后地谨慎查看。
闻言,立马走了过来。
关切地看向赵宜年,“怎么了?”
赵宜年朝他俩憨憨地笑了下。
“没事没事!就是真进了别人家里,忽然感觉有点不适应。”
两人纷纷松了口气。
赵兴平道,“你若是住不习惯,咱就回去住。大不了每天陪你过来一趟,你走不动我还可以背你。”
她急忙摆手拒绝。
“不用,就几天而已!”
她现在只是怀疑齐锦川隐瞒了她什么,有点不太高兴。
但又不好跟赵兴平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