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零零碎碎,应该还不足一两银子。
赵宜年叹了口气道,“大哥,咱们留个几十文做开销用,其他的你明日去趟钱庄把它们换成碎银吧,铜板太多不好藏。”
这个世界,碎银也是固定的货币单位。
钱庄一般是两百个铜板换一块碎银,六块碎银换一锭银子。
她其实更想换成银票。
但先前问了一下,最小面额的银票都是十两的,只好先暂时作罢。
赵兴平点头。
忽又道,“齐掌柜那边怎么办?过段时间再还给他?”
当时租这间铺子,还跟齐锦川借了六两银子,他说可以当做是预支月钱。
“那边不着急,咱们现钱紧张的话,这三个月的工钱我不领就是了。”
她解释,“这也是先前就跟他说好的。”
赵兴平想了想,坚持道,“攒够了还是先还给吧,混在一起容易惹人说闲话。”
现在酒楼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赵兴平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轻声应了下来。
赵兴平又说起其他,“裴大哥那边……就算他没嫌麻烦,咱们也不好一直让他在这里帮忙。我想过两日回去一趟,要是家里房子盖好了,就把兴泽叫到县城一段时间。”M.cascoo.net
现在每天接送她的人是裴念,铺子里的活他也帮忙干了不少。
长期下去,确实不太合适。
她思索了片刻,压低声音问道。
“大哥,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
“嗯?”
赵兴平一脸迷茫,显然没理解她的意思。
“就是走了又回来的真正原因,他回来那晚有跟你们提起过吗?”
赵家几人都心知肚明,裴念自述的来历掺了水分。
她对他的信任全来自于相处中的日积月累,而赵家父子好像就是从那晚才开始慢慢卸下心防,她总觉得裴念告诉了他们什么事情。
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