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齐锦川对她会的数学有个直观概念。
她当着他的面,把昨晚算的账重新算了一遍,边算边仔细解释每一步的思路。
齐锦川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全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除了偶尔提几个问题,一直保持着安静。
不过,最后他还是郑重地请赵宜年,抽空仔细教教他。
赵宜年应得很爽快。
其实齐锦川在某些方面和裴念有些相像,两个人都不曾因为她是女人就看轻她的能力。
在这个颇为封建保守的世界,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格。
商议完此事。
齐锦川话锋一转,说起他请来接账房的帮手,两三日便能到南远县。
赵宜年自然很高兴。
最近他们顺着她的思路调查吴满,早就已经把这个渣滓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只等着时机成熟把他扫地出门而已!
这两日她白天忙得够呛,晚上还要小心谨慎地跟吴满盘账。
早就恨不得这一天快点来了!
“王平贵那边有没有消息,回来了吗?”
齐锦川摇摇头,“还在关州。不过可能也快了,齐常人在安阳城,派了亲信回关州见他,昨日刚刚下船。”
这么细致的情报,可不像是托人打听出来的。
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你还会搞派人跟踪这一套?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闻言,齐锦川也哑然失笑。
片刻之后,轻声说道,“不是我,是路上那两人发给我的信里,顺便提起的。我自幼甚少接触家中这些事,哪怕现在的处境要求我应该做点什么,我依然无从下手。”
大约是因为赵宜年早清楚自己不善经商,齐锦川承认得十分坦然,没有丁点窘迫。
赵宜年叹了口气。
“等你入仕后,该学不该学的一样都要学。”
而且官场复杂诡变,可不像商场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循着“利”字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齐锦川陷入沉默。
向来舒朗的眉间皱紧成一座小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