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姓顾,家中世代行医。她同我小姑自幼相识,阴差阳错卷进了当年的事。”
裴念顿了顿。
低沉的嗓音缓缓讲述,“她是你外祖父膝下唯一的千金,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赵宜年沉思良久。
他的故事讲得十分简略,但却让她串起了很多细节。
从那时起,她在意就不仅仅是顾舒怀的身份了。
“把你救回来后你看到山里那些徽印,觉得当年失踪的人曾在附近停留过,所以选择留下来。”
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但语气十分肯定。
“你先在大平镇周围打探但一无所获,最终发觉线索可能还是在我家人身上,这才决定袒露在找人的实情,希望我们把所知据实已告。”
“当我们是不需要知晓太多内情的局外人,所以一直半遮半掩,只讲些我们应该知道的部分换取我们的信任。”
裴念微怔。
好像被她误会了。
“并不是这样……”
他试图解释,刚开口就被猛地打断。
“就算已经知道我母亲是顾舒怀,故事里你也隐去了很多细节不是吗?”
赵宜年越想越气恼,胸口仿佛被堵住了一样难以呼吸。
盯着他的双眼,冷冷道,“事情根本不像你先前保证得那么简单,你的信誓旦旦只是骗我们开口。告诉我那个故事,也只是为了说服我帮你吧?”
什么绝对不会陷入麻烦危险。
二十年前追杀死人,顾舒怀他们宁愿客死他乡也不肯归,中间还掺杂了裴念的杀父之仇,让他执着到了今天。
听上去就充斥着阴谋权术暗箭乱飞的味道。
这种浑水池只要踏进,鞋底只会不知不觉越来越脏。
何况按裴念的说法,他们还是当事人之一的家属后代。
她现在是又气又后悔。
明知他有所隐瞒,还把赌注压在他的人品身上。cascoo.net
真是昏了头自找麻烦!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