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凑近了床边，“二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天灵兄，如果能听到，就应我一声。”二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微微的笑了下，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

天灵差点哭出来了，“你答应要一直跟着我的，你怎么说躺下就躺下呢？”

二狗伸出了一只手，“天灵哥，我......”

天灵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紧紧的，抽噎的说，“我在，你有没有好些？”

二狗眼里放着光，“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大哥。”

“既然叫了我一声大哥，这辈子你就是我亲弟，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

“嗯......我还想......和你一起......上山......一起守护......这片大山......一起......”

貌似是没有力气了，又或许是喉咙哽咽住了，没有说完。

过了一段时间，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大哥......”

天灵看得出二狗说话很艰难，“别说话了，我们已经去请卫生院的人了，你再等等。”

二狗微微的笑了笑，“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天灵也回应的笑了笑，“好，但不要睡太久，否则大家都会担心。”

“嗯。”二狗仔细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每个人，有自己的母亲，懊恼的父亲，还有一堆自己在一起干活的伙伴，脑海中都是这几年大家在一起酒肉的幸福场面。

慢慢的，慢慢的，二狗笑着闭上了眼，眼角掉下了一滴泪，手也慢慢的松开了拳头，就这样在笑容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