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被她瞪得有些心虚不敢回视，这事都是陆卿九的主意，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侯爷，这是你的意思吗？还是有人唆使你？”寒钰蓉目光锐利。

两头都不好得罪，陆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烦恼得很。

“你…你这毒妇！下药害我不够，你还杀死了小六……我……我……”

老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极力地想把话说完。于是自她口中发出如溺水之人刚被救上来时，大口大口、粗重而贪婪地快速吸气声……

她全靠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寒钰蓉眼底浮现出恶毒的光芒。

老太婆明明马上就要挂了，还临门一脚想让陆离休了她，若她以死相逼，恐怕陆离这个没用的还真会那么做。

但若是老太婆现在归西的话，想必陆离就没这个胆子再敢和她对着干了。

想到这，寒钰蓉嘴角挑起的笑容愈发歹毒了。

老太婆现在正在气头上，一口气说不过来就可能会嗝屁，若是她再气一气她的话……

寒钰蓉起身，缓缓迈步到老夫人跟前，眼底涌现出阴鸷歹毒的锋芒，她红唇如火般刺目。

她贴近老人家耳边，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没错，就是我下的毒要害你，你最疼爱的小六，也是我找人送她下地狱的。”

噗……

毫无意外地，老夫人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她面色狰狞，怒目直视，一双浑浊的眼眸中，迸发出想要掐死寒钰蓉的报仇光芒。

正在老人家快要断气的时候，王嬷嬷不知从哪摸出一颗丹药给她吃下，只见老人家立马又如回光返照般，脸上有了几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