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婆是个明白人，立马就把青鸾苑的门牌钥匙恭恭敬敬，双手举过头顶，递给秋月。

寒钰蓉经过这件事情，似乎明白了许多。她垂低头有些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终归是老了，斗不过年轻人了。”

随后，她脸上带着颓废的神色，目光空洞、呆呆地凝视陆卿九：“六丫头，以前我的确是想置你于死心，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老了，斗不过你了。”

她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妆粉上得厚重的脸上依旧遮挡不住眼角代表年龄的皱纹。

打扮得精致动人的脸上，因为一整晚撕心裂肺的哭泣而妆容花了大半，看起来特别像个吓人的女鬼。

饱经风霜的脸上和鬓角依稀可见的白发，都代表着寒钰蓉已经老了。

老了，就力不从心，有心无力了。

寒钰蓉说出这句话后，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往日里飞扬跋扈的她，此时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叹息的模样，看上去像极了街头巷尾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带着一股风烛残年的沧桑感。

她重重地向陆卿九跪下，这一跪，带着十足的诚意，带着完全认输的颓丧。

“六丫头，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我之前做了那么多坏事，不乞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放过双儿！”

两行清泪从寒钰蓉的脸上流淌下来，看得出来，寒钰蓉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认输了。

“双儿打小任性，可是她心地善良，绝对做不出害死人的行为，错不致死。希望你能看在她从小没有过多为难你的份上，放她一马！”

说罢，寒钰蓉郑重地向陆卿九磕了三个响头。每一声头部撞击地面的回响，都在宣告着这场家宅内斗的真正赢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