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抓住了明若邪的手,“是我。”
之前抱着她回来的时候他明明觉得她还睡得很沉,没有想到刚解衣裳她就能醒。
不过,司空疾还是觉得相当欣慰啊,她这样警觉,应该是能保护好自己吧?
明若邪还有些迷迷糊糊。
她一般不想这样深度使用鬼手的原因就是,太耗精力。
“是你也得打,王爷就能当登徒子吗?”
明若邪慵懒地坐了起来,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裳,幸好还好好地穿着。
被她的目光弄得身体有点绷紧的司空疾心就涩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若若别忘了。”
这一点很重要。
明若邪斜睨了他一眼,凉凉说道:“还没做真夫妻呢。”
司空疾脸一黑。
但是他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她纠缠此事,现在他更担心她的身体。
“怎么会突然就昏睡过去了?”
“累呀。”
“孙矮子的尸体,我让陶七他们处理了。”司空疾深深地看着她,“他们说,孙矮子的那只手,已经化成灰烬。”
所以,她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明若邪极度无辜眨了眨眼睛,说得又理所当然,“既然那怪病有传染性,自然是要烧得彻底些,这样才能灭绝病毒,有什么不对?”
当然没有什么不对,但他说的哪里是这个?
“手掌齐根烧成灰,袖子都没有烧到一星半点,而且那手掌底下的野草也没有被烧掉的痕迹。”
甚至没有人见到有火光。
这简直就是邪门到没法说。
“喔。”
明若邪就懒懒地喔了一声,再看他,“水要凉了。”
司空疾一滞。
看了看那一浴桶热气氤氲的水,他也只好站了起来,无奈道:“你洗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他出了门,把门关上,想了想,低声笑了。
这女人真的是。。。。
滑不溜秋。
偏他就爱她狡黠模样。
明若邪解了衣裳泡进了浴桶里,舒服得微微喟叹。
要说那马是真得了怪病,或是什么毒,她可能还真得自己检查一下,可要是蝇虫,她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有什么虫敢沾她身?
至于司空疾他们见到孙矮子的断手之后会想什么那就不是她要担心的问题了。反正她既然已经决定跟他走下去,不可能什么本事都藏着,否则以后她单是为了掩饰自己都要费尽心机。
就让他们去猜去吧。
司空疾就守在外面,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的水声,他觉得有点煎熬。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与女人有关的想象力,全用在明若邪一人身上了,以前他从来不曾把一个女人放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