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品书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性格,白檬衣不是多了解,但是凭着她的聪明,她也如白家主一样想到了,有人专门在这个时候,在大门口说那样的话,怂恿着娄品书说出要当众先揭了她的红盖头的话来,说明,真的有人在盯着这事。
有人怀疑她是要找庶妹替嫁。
白檬衣看了一眼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庶妹,恨得磨牙。
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了。
越是这样,让人替嫁的事情越是不能做了,对方盯着这事,要是她真的找人替嫁,很有可能会被揭穿的,到时候她真成了欺君之罪。
“要是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地里跟我过不去,我一定饶不了他!”白檬衣这个时候也猜到应该是有人故意跟她过不去了。
也罢,白家她应该也可能是呆不下去了,嫁到娄家再说!
也许,真的可以跟外面传的那样,她想办法扶着娄品书往上爬!直到娄品书能够挣到让她扬眉吐气的功名!
白檬衣也算是个果断的人,一下了决心,她就去穿嫁衣梳妆打扮准备出门了。
在她出去之后,白家主看了一眼庶女,冷哼了一声,也甩袖走了出去。
这个一直无法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的女孩儿流下了泪水。但是,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昨儿半夜,有人送来了一颗药,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你摆脱以白檬衣的替身活着的唯一办法,而且,娄家是个深坑,替白檬衣嫁过去你就等于是找死。这颗药吃下去,至少,以后你就是你自己了,吃与不吃,你自己考虑。”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她想了半宿,还是决定吃下了那颗药。
那药吃下去之后,清晨,她就成了这个样子,像是出了痘,喉咙还沙哑了,站都站不起来。
于是,她现在终于摆脱了替身的身份了吗?
辰时,白檬衣被丫鬟扶着出了白家的大门,她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
娄品书看着她,又转头看向了那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隐约像是听到有人在嘘他一样。
好像是在取笑他可能不敢真的去揭下白檬衣的红盖头吧。
娄品书脑子一热,立即就下马,大步朝着白檬衣走了过去。白檬衣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扶着她的丫鬟小声说道:“大小姐,是姑爷。”
娄品书!
他真的要来揭她的红盖头吗?
“娄品书,现在不能揭盖头。”白檬衣立即就压低声音警告了他一句。听到是她的声音,总能相信是她了吧?
“娄公子,是不是不敢揭啊?”人群里有人叫了起来。
白檬衣听到了这声音,气得血都直冲脑门,真的是有人故意惹事。现在被揭了红盖头,她以后会被笑话的!
这么一怒,她就感觉到被红盖头一直磨蹭到的额头,似乎更痒了。
这几天她额头的这点儿伤,也有点烂了的迹象,而且开始痒了。
她今天上了很厚的粉,盖住了那伤,可是脸色白得很不自然,本来是想着到了晚上新房烛光昏暗下看不清再说的,现在大白天的,要是这么被揭下红盖头,她真的是要当众出丑了。
被迫嫁人就已经很惨,难道她还要让人看到她大喜之日脸白得像鬼的样子吗?
“揭就揭啊,娘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美貌过人,今天咱们就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看最美貌的新嫁娘!”娄品书对她说道。
大方你娘啊!!!
白檬衣差点就要暴跳。
气得她额头血管都爆了,忍不住在捂住红盖头的时候,顺便蹭了一下伤口。
那种极致的痒,差点儿让她吐出点呓语来。
白檬衣觉得不对,顿时惊觉,手腕一抖,袖袋里立即落下一个驯兽短笛,她快速地把短笛凑到了唇边,吹了起来。
好在她之前就有了准备!
前面的茶楼上,明若邪的耳朵微微一动。
司空疾立即就察觉到了,轻转着茶杯的动作一顿,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