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问道:“他可说了要去找谁?”
“说是要去找一户姓萧的人家,但是没有说要送什么东西,只是说,托付他的人是去大来寺上香的一位贵人,他也不知道是何人。”
姓萧的?
司空疾也不由得看向了明若邪。
不知道为何,夫妻二人听到姓萧的,竟然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明若邪的母亲,萧筠。
可能是因为他们认识的人里面,关系最为亲近的人就是她吧,而她又恰好姓萧。
住持叹了口气,“因为念嗔说那位贵人气势不凡,身份一定非比寻常,而且还许了他很大的好处,说是可以送他一座宅子,给他黄金五千两,我便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只不过是跑一趟送点东西,怎么会给这么厚的报酬?所以便劝着念嗔把东西送回去,拒了此事。念嗔不愿,坚持等明天一早便赶路去京城。谁知道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出了事。”
明若邪和司空疾对视了一眼。
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只是跑一趟送点东西,一座宅子和五千两黄金的报酬确实是太丰厚了,找谁不能做这差事,还非得找大来寺一个带发修行的弟子?
靳长月听到了这里,转身又走了出去。
裴悟和陶七在那间布施室里又仔细地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
两人对视了一眼,正准备去搜念嗔的身。
这人惨死在这里,搜下身看看有什么疑点也是正常。
“裴世子,我来吧。”
陶七觉得裴悟好歹是一位王府出身的世子,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来吧。裴悟也没有反对,就袖手站在一旁,忍着这室内的血腥味看着。
就在陶七刚走到那尸体旁边,弯腰就要伸手探向念嗔的怀里时,靳长月的声音蓦地响起,“劝你别乱动。”
陶七抬头看去。
靳长月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将手拽着他衣服将他往后面一扯。
“靳少阁主这是想做什么?!”
“你们跟着她,若是出了事,她多少也会有些难过,我还真不想见她难过。”靳长月呵了一声,“让开我来。”
“你——”
陶七还要再过去,裴悟拽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
他只好忍住了。
两人看着靳长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那剑很窄,也不过一指宽,长倒是挺长的,剑身中间是一根红色的直线,血红血红的。
他们还没有见过什么剑中间铸上了颜色的,所以觉得有些新鲜。
裴悟看到他这把长剑,却一下子就想到了阿七的那么血红色小刀。这剑中血红一线,该不会就是那种东西制成的吧?
靳长月手腕轻抖,内力铸入长剑,剑身轻颤。
他挥着剑,刷刷刷几下划破了念嗔的衣服,将布料挑开,露出了胸口的致命伤口。
那是一道刀口。
刀劈下,狠狠划开,将他的胸膛都剖开了一道伤口。
怪不得会流这么多血。
“可是他的衣裳为什么之前没有破裂?”陶七看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