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不是以为出动那些怪犬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没有人可以对付?
也不看看她手下,哪里有弱兵!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你准备好。”明若邪说道。
“好。”
夫妻俩立即分头行事。
司空疾到了书房,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咕咕叫了两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了信鸽脚上绑着的信筒,司空疾神情一冷。
黑沙城那边的来信。
他走
了过去,在旁边的小罐子里捏了一小把米洒在窗台上,取下了信,没管那只在啄着米粒的信鸽,把信展开。
信果然是黑沙城那边写来的,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定北王写的信,一看到信的开头,司空疾就挑了挑眉有点儿意外。
信竟然是他的大舅父写过来的。
也就是断了一只手的步苍虎写的,不,看字迹应该不是他写的,只是用了他的口吻和身份,但是看字迹应该是女子所写的,落笔没有几分力道,笔划都透着一股软绵。
“无疾,听闻大舅父惜败给姓何的一次,留了一只手,那只手掌还被姓何的送到了你的面前,大舅父惭愧!你外祖父说你的妻子明亭是大贞如今有名的神医,她应该能够治好我的伤,但是你却怜惜她,不愿意让她千里迢迢跑一趟,辛苦过来给我医手。”
“我不怪你,陪在你身边的是她,大舅父不过就是你母妃的兄长,不过就你的舅父,不过就是长辈,不过就是亲人,怎么能够比得过一个女子?那么,那只手你就留着吧!大舅父希望你能够时不时地看看那只手,也能经常想起来,你还有一个大舅父,为了去京城看你而惨失一手!”
“听说洛神医也是因为你的妻子明亭不愿意相救而病死的,我们黑沙城这边数十万百姓,没有一个跟你见过面,全都是跟你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明亭郡主是你的妻子,你分出来亲疏,
我们也都可以理解!”
“但是无疾,你可能不知道,姓何的有狼子野心,他何家军可不是吃素的,何家军全军听的都是姓何的话,可不会听你们司空家的皇帝的话!皇帝的话都不听,你这么一个病弱王爷的话他们就更不可能会听了。你母族都在黑沙城回不去,你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王,到时候其他皇子们手段层出不穷,你有了性命危险,可不能怪舅父和你外祖父没办法伸出援手!”
信写到这里就断了。
也难为对方,小小的一张纸上要写这么多字。
但是信也没有落款,他总觉得可能应该还有第二张信的才对,但是小竹筒里只有这么一小张,也许是分开送来的?还是有人把第二页给取走了?
对于这一点,司空疾并不是很在意。
他已经看出来了,信上就是在与他赌气。因为他不让明若邪去黑沙城替大舅父医手,大舅父恼怒地写信过来威胁他了,明若邪不去替他医手,那么以后黑沙城和定北王他们也绝不会再站在他这边。
司空疾看了这封信之后只觉得有些嘲讽。
好像他这么二十年来,有得到黑沙城多少帮助一样。
以前大舅父可从来没有给他写过信。他本来以为是不方便,是外祖父觉得与他之间的通信渠道少个人用少一分暴露的危险,现在看来,不过是他想得太多了,大舅父要写信还是可以写的。
这一次他想要威胁着明若邪去
给他医手,就能够写信过来了。
“王爷。”
陶七和星坠他们处理完了府里的事情看到书房这边有灯光,立即就奔了过来,过来就看到王爷拿着一张信神情不太好,两人对视了一眼,心头都有些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