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破猫要来挠他们,他们也得忍让着?这是什么道理?
程诗柳也是心里暗恼,只觉得明若邪果然是如定北王府那边的人传回来的描述一样,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把控着缙王府,勾着司空疾不让他好好地孝敬外祖父那边了,让司空疾变得自私自利毫不顾念那边的亲情。
“小金,过来。”明若邪招了招手,小金看来还有些不愿意,又冲着躲在陶大夫后面的程大复威武地叫了几声,然后才走向了明若邪。
小月小水却是看着这只猫觉得很惊奇。
这只猫好漂亮啊,一身暗闪着光芒的蓬松的毛,看起来特别地高贵典雅,而且好像很听明若邪的话,就跟真的听得懂她的话一样。
而且小金是冲着那个坏人叫,两个小丫头更觉得它是一只好猫了。
“朱管家,既然小金不喜欢这位车夫,就把车夫安顿在前院马厩附近的客房,别让他进客院了,小金偶尔也
是会去客院玩的。”
朱管家应了一声,“是,王妃。”
程大复一听,差点儿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也不知道明若邪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还挑明了是在马厩附近的客房!那是身份低等的下人住的吧?一定会有臭味吧?
凭什么他就要住那种地方?算起来,司空疾还得喊他一声表舅父!气死了。
程诗柳暗中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程大复憋屈死了,但还是只能跟着一个家仆去了明若邪指定的客房。
到了那里,果然是离马厩极近,马厩虽然打扫得干净,可怎么也是有味道的,而且这附近的客房,那是客人带来的车夫还是粗仆暂时歇脚喝茶等着主子的吧?真不像是正经住人的客房!房子小又闷,光线还昏暗,里面也就是一床一桌一椅。
程大复气得脸都黑了。
而那边朱管家带了他们安罪进客院,很快陶大夫果然也背了药箱过来给他们看诊。
给刘氏把了脉之后,陶大夫的手都在发抖了。
刘清牧刚才在马车上就没有问出来明若邪把脉的结果,现在看到陶大夫这样,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陶大夫,我家娘子的病情如何?”
“刚才回来的时候,老朽看王妃是跟你们夫妻俩共乘一辆马车的,在马车上,我们王妃有没有替尊夫人把脉?”
“王妃是替我娘子把过脉了。”
“那我们王妃没有说什么吗?”陶大夫问。
“没有
——”
陶大夫心里顿时就想说,那完了,就是完蛋了的意思,这刘氏救不过来了,王妃把了脉都不说话了,不就是已经没救的意思?
反正以他的医术,他现在诊出来的结果是能够跟家属说一句“准备后事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