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了。”他用很轻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说出这三个字，苏璃听了吓一大跳，“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两天。”许宸说着坐回地上，苏璃这才看到他的画板上画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些眼熟，应该就是许奶奶。

他一定很难过，苏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

小雪球在这个时候走到她脚边来，它比过去大了一些，毛发仍旧洁白似雪，身子胖了一圈，看来许奶奶把它照顾得很好。

苏璃蹲下去抱起它，摸了摸它的头，小雪球舔舔她的手心，看来它并没有忘记她这个曾经的主人。

苏璃感到很欣慰，抱紧怀里的那团雪白，不经意看向许宸，他正往画板上画奶奶的头发，一条条细心勾勒，想对他说一句“别太难过了”，又突然想起上次那幅参展的作品，那个有些暧昧不清的作品名字《你赏花，我赏你》。

虽然可能只是为了符合比赛主题而设，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和许宸说太多话，更不该有太多的接触，那样会很对不起陈曦的，便礼貌丢下一句“那我先回去了”就抱着小雪球往门口走去。

许宸却开了口，“你和顾学长好像关系很好。”

“呃。”苏璃被迫停下脚步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看到她在他那里上班吗？

她觉得自己和顾凌安的关系最近确实越来越好了，但好像还谈不上很好，便回，“也没有很好。”

许宸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学校里好像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苏璃被问得再次语塞，自己当然是很喜欢他的，可是“喜欢他”这件事情，却不是谁都可以告诉的，特别是异性，而且还不是很熟的异性，她便在那里沉默下来。

她的沉默让对方的脸色一点点更加冰冷难看，“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苏璃感到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再也忍不住，“我得先回去了。”说完就逃也似地离开。

她快速穿过小巷，刚才觉得这里幽静，现在却觉得是幽冷，没有一点生的气息，让人开心不起来。

她回到顾凌安的包子店，那里满是人间的烟火气息，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小祁宁看到小猫后高兴得不行，笑着跳着跑过来，抱过去分享自己的玩具给它，一猫一人在一起玩得开心。

顾凌安在里屋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看着书，一本很厚的历史书，他看得很认真。

苏璃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顾凌安拿了旁边几本过来给她，“挑一本。”

她挑了一本《古代名人传记》，坐在他旁边看了起来。

午后的时光很静谧，干净的地板上，看书的看书，玩猫的玩猫，画面美好和谐，路过的人看了只有羡慕的份。

苏璃看完一本书的时候，刚好到傍晚时分，她得回家了。

小祁宁舍不得让她把小雪球带走，于是她就干脆让它留在那里，反正自己每天都要来，一样可以见到它，只是辛苦顾凌安，又要多一些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