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的呼吸顿了两秒，然后心脏“噗通”跳得厉害起来，“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你要娶我？”

顾凌安点头，表情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可是……”苏璃低头下去，“你不介意我离过婚吗？”之前打算离婚的时候，陈曦就跟她说了一堆“离过婚的女人很难被接受”的话，她现在很介意。

顾凌安莞尔一笑，没有回答，只问，“那你介意我曾经是个流氓吗？”

苏璃毫不犹豫摇头，“完全不介意。”

“那就对了，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在意她的过去。”

苏璃愣在那里，然后眼眶一热，有了想哭的冲动，“你……你还爱我？”

“嗯。”他点头，眼眸里饱含深情。

苏璃的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那是因为欢喜而落的眼泪，真好，她的少年，时隔那么多年仍旧爱她，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顾凌安却被她的眼泪吓到，拿起餐纸去帮她擦，“怎么了？”

她摇头，“一时太激动了。”

顾凌安听了一笑，“你和过去一样，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她想起今天才刚在玻璃窗户上看到的自己，“你不觉得我老了很多吗？”

“不觉得，在我看来，你仍旧是过去那个简单的女孩。”

苏璃的眼眶又红了，望着他，“你也没有变，仍旧是过去那个美好的少年。”

两人相视一笑，距离瞬间拉近，一下子就把那空缺的十多年给填补回来了。

时隔很多年后，当苏璃老得必须靠拐杖走路时，她仍旧记得在面馆里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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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面离开面馆时，外面的街道湿漉漉的，雨已经停了，路灯一盏挨着一盏亮着，灯光昏黄一片，很温馨的感觉。

顾凌安问她，“你住哪，我送你过去。”

苏璃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但他是例外，她马上跟他说了酒店的名字，他牵起她的手，“我们去路边搭车。”

“好。”

一路走一路聊，顾凌安道，“我本来买了车的，失败后车就卖了。”

苏璃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心里有幸福的感觉，“以后还可以再买。”

“嗯，再拼一拼，或许还能东山再起的。”

苏璃点头，“一定可以。”在心里回，“我愿意陪你，哪怕没有东山再起，一起吃白粥和咸菜，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