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才收回威压:“道友,现在应该能给傅某人一个理由了?”
若是无缘无故被深入怀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事,都不会那么简单便结束,加上一直挥之不去的不安。
一旦这聂洋说不出一个理由……他,恐怕是要死在这房间里。
其非天澜六宗之人,就算被江庭杀了,也无处哭嚎,更无人敢为他报仇,发声!
再看聂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即带着骇然看着江庭……好恐怖!
他毫不怀疑,以之前的压迫感,江庭若要对付他,那么一瞬间就能杀了他……地境……寻常的地境,应该不至于单纯威压便让他如此狼狈吧?
信念如此,聂洋急忙回答:“因为只有道友你一人是外来者。”
命,只有一条……不管事情如何发展,此刻他可不敢继续激怒江庭,不然后果,他无法承受。
外来者?
江庭想到了之前聂洋在门口的所言……万葬坑,是外来者干的。
听其意思,好似是说,这玄雷城,只有他一人是外来者?
当然了,他们口中的人,仅限于金丹境。
瞧见江庭开始思考,聂洋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悄悄抬脚,准备离开。
不过,他才刚抬脚,江庭的目光便看了过去。
更是低语:“聂副城主,你看傅某人,像傻子吗?”
“道友何意?”聂洋面容一僵。
“若当真只是因为所谓外来者的说法……”
停顿少许,江庭话音幽幽:“以你区区人境的修为,没胆子和傅某人如此说话,除非,还有其他的原因,所以,副城主你愿意告诉傅某吗?”
“嘎吱……”房门,无风自闭。
同时,江庭的指尖也开始喷吐寒芒,寒芒很微弱,并无多少威能……可,威胁意味,十足。
聂洋顿时被吓到:“道……道友……我可是玄雷宗的人,更是玄雷城副城主……”
人越老,越怕死。
至少,聂洋还没活够,加上之前被江庭的威压所摄……此刻的畏惧害怕,并非虚假。
江庭屈指轻弹:“道友不弱猜猜,傅某人的耐心如何。”
指尖的寒芒,宛如皮球一样被弹到半空,又落下……随即又被江庭弹到天空,周而复始,看起来好似游戏。
可,江庭没弹一次,聂洋的心就颤抖一次,他总感觉,江庭弹的不是寒芒,而是,他的心脏!
特别是江庭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将一切话术压下,很直白的交流,让他,很不习惯。
可,不习惯也要习惯。
想了想,聂洋开口:“道友,实不相瞒……”
不过,他还没说完,那寒芒一闪,顷刻之间便出现在他的脖颈之处。
聂洋变得惊恐,结结巴巴:“道……道友……你……你这是……做……作甚……”
江庭忽然伸了伸懒腰,很是懒散的坐在床沿:“道友你只有一次机会,所以,道友千万莫要说谎话,不然的话…….当然,副城主你也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