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苏格在梦里不断地告诉自己。
太过类似的画面,太过熟悉的声音,她从来未曾告诉过任何人,这五年来,她做过这样的梦很多次。当然今天的梦比以往多了前面的两个画面,以前她只能梦到那个墓园,在梦里听到那个冷清的女声,带着一些怨恨,一些鄙夷,还有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多么的奇怪,就算明明还知道这是一个梦,她却是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清醒过来。甚至,连同伸手捂住自己耳朵拒绝听到那样的声音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听着那个声音
可是她很害怕,她想要大声呼喊,喉咙口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她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最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响,终于是彻底终止了这让人惊悚又荒唐的一切。
所有的场景像是龙卷风一样,在一瞬间向空中盘旋着然后消散开来,最后化作了空气,连一丝地痕迹都寻不到。苏格在醒过来的最后一瞬间,却是奇异地忽然看清楚了画面里面那个男人的脸
那是整个梦境里面的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可是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因为她一直都很清醒,所以她从头到尾都还知道,他是谁。
睁开眼睛,**头一盏幽暗的台灯还亮着,她缓缓地转过脸去,窗外月光如水,正洒在窗台上,如同是一层薄薄的白纱。
她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慢慢地撑起身子来,这才看到时间,原来她也不过睡了一个小时而已,就是说,幽暗的夜,还没有过半。
可是苏格却是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喘息未平,一颗心还在怦怦地跳着,犹如重槌擂鼓,又仿佛是如有千斤的巨石压在了她的胸口中。
在**上坐了一会儿,感到自己口干舌燥,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沙漠之中爬出来一样,脱水脱得严重,其实以往她也经常会做这样的噩梦,梦醒来之后就是口干舌燥的,所以一般她都会在睡觉之前把一杯水放在**头柜上,这会儿她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是落了个空。
她陡然想起来,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她匆匆跑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倒水。
原本是想要出去喝,可是一想到外面有一个男人,她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最后躺在**上,木楞地看着天花板,手指却是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胸口处,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吊坠,她柔软白希的指尖轻轻地触碰过吊坠,心头却是百般滋味,怎么都形容不出来……
这一晚上,苏格并没有休息好,和以往一样,一做噩梦,后半夜基本都会睡不着,早上醒来的时候精神也不太好,不过之前请了假,所以今天也不用去上班。
出了房间刚准备去叫醒两个小家伙,却是意外地听到餐厅有交谈声传来,她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走过去一看,只见麦麦此刻正趴在餐桌上,而北北小小的身影却是在厨房里蹦蹦跳跳的,边上当然还有一抹她太过熟悉的欣长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