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秋天说:“当然可以,请进。”
众人闪开,让出了一条道,姜海鹏的徒弟郭健带着几名警察跟着进去。
“他们呢?”姜海鹏指的是那些“桐庐帮”的人。
阳秋天说:“都是来参加追悼会的,进来吧。”
聂云他们也跟着在后面一同进去。
阳秋天发话,又有警察在场靳志勇他们不敢再拦着,通通回到各自的岗位大货车上坐起。
来到灵堂。聂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疯了似的嚎啕大哭飞奔过去跪在哥哥聂飞的灵位前。
“我的哥呀。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丢下弟弟不管了吗?们还有一个老母亲要赡养,你也舍得。说好了让他过好日子的。你走了我都不敢告诉她。怕她老人家受不了随你而去,我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我的哥哥呀!我苦命的娘呀!看看你的大儿子,死得多惨。是谁?是谁要害你?快快告诉我兄弟为你讨公道!”聂云突然用犀利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亲嫂子。
陈英感受到聂云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责备她,在指责她没有照顾好聂飞。
陈英突然伤心的大哭:“是我,是我没有阻止你。你非要去见现在跪着的这个人,他现在来怪我了。”
“巧言舌簧”聂云不相信,有疑问。
姜茶茶听不下去聂云责备陈英替她说道:“这跟小英姐有什么关系?老板都是为了你的事情,才独自一人驾车前往。如果不是你瞎胡闹,有今天这回事吗?”
姜茶茶没有挑明关于聂云嫌弃给他的钱少了而发怒的事情,算是留了一点面子给他。
聂云突然站起来。士气如虹面目狰狞如雄狮般誓不罢休。
“兄弟情深,让人敬佩。”姜海鹏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聂云方才平息怒火。
他理智的意识到不能上这帮人的当。“茶茶姐批评得好。我不能帮大哥分担,让他劳心劳肺我有愧于哥哥,上香!”
持香人将已经点燃的九根香一手交给了他。
聂云起来接过明香,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恭恭敬敬的插进香炉中,以表达对哥哥的敬爱和怀念之心。
聂飞与聂云两兄弟从小就没有了父亲,只有一个母亲与他们相依为命。聂云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他的家乡在深山老林之中,上学需要穿过弯弯曲曲树木成荫的小路。在聂飞十来岁的时候,他就和弟弟聂云一起到乡里面上学。
“哥哥,那时候,我们每天上学要走5公里路,你我个自走一段,互相背一段,那哪里是互相背呀,其实就是你在背我让着我,我那时候小,非要逞强背你,你为了顺着我就简单的让我背了你两脚,你就说够了,该轮到哥哥背你了,我这才很满足的趴在你的背上,让你背我一路。”聂云享受和哥哥一起上学的日子想起来都是幸福。
聂云上完香,作为逝者的弟弟,他也在一旁迎接前来拜祭的亲朋好友,分香烟端茶倒水还礼一样不少,在做他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