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杋似信非信，笑笑。然后两人都低下了头，各怀心事。

许季阳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静静的坐着，听着窗外传来的轻音乐，瘦高的身子，弯着腰，像一个有着心事的花甲老人。他的眼睛里有着忧伤，握着自己的双手，搓揉着，像冬天一样冷。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苦楚，他不知道她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忽冷忽热的，他喜欢她，她不知道，他喜欢了很多年，她也不知道，可是，她讨厌他，他却一直都知道。

星星点点的夜，车水马龙的街，放着轻音乐的西餐厅里，有休闲装扮的顾云杋，打扮随性的邹逸莎，还有甜美的孟婷，和御姐范的杨寻。

他们喝着咖啡，聊着天。

邹逸莎看着温柔严肃的顾云杋，“现在，应该没有高中那时候课多了吧？”

顾云杋默默的点头，其实他还有另一份工作，只是他没向别人说过。

杨寻笑道：“大学老师挺闲啊，泡妞喝咖啡。”

孟婷惭愧的低下头去，不想和杨寻坐在一起，丢人。

邹逸莎看着无奈的顾云杋，她也无奈的笑笑。“别理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杨寻扯嘴，“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呀。”

邹逸莎冷眼鄙视，“对啊。”

孟婷“咯咯”的，笑出银铃般的声音，“杨寻你别说话了。”

杨寻扯嘴，把装着咖啡的杯子，转过来转过去，过了一会儿，她和孟婷，又小声的聊了起来。

顾云杋和邹逸莎时不时的，看对方一眼，尴笑，苦于没有话题。

邹逸莎终于开口，“当老师怎么样？”

顾云杋诚恳的点了一下头，“还好，尤其是女孩子，更适合走这条路。”

邹逸莎用手掌捂了下额头，头沉，前途一片迷茫。

顾云杋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你可以继续学习，考个什么证……”

邹逸莎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苦涩的笑了两秒，又把头低了下去，看着杯子中浓稠的咖啡。

顾云杋：“真的，趁还年轻。”

邹逸莎的脸上，苦涩的笑容变得有些冰冷，“不想，还不如宅在家里打游戏。”

顾云杋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清澈的眼睛，“你都这么大了，还想着打游戏？”

邹逸莎把头沉沉的低了下去，手指紧紧的捏着咖啡杯。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顾云杋的眼眸里，有了一层淡淡的霜芒。

过了很久，邹逸莎咬着呀，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反正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我也不在乎。”

顾云杋锁眉，有些吃惊的，眼里全是心痛，死死的盯着她的闪躲的眼睛，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邹逸莎挣扎了几秒后，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你不要用你那双犀利的眼睛看我，我已不是你的学生了。”

顾云杋怔住了，五味杂陈的看着她，这还是以前那个心疼他，深深喜欢他的邹逸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