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婷的骨灰盒,静静的躺在墓地里,邹逸莎和杨寻又来看她,给她带了毛茸茸的小狗,还有其他各种可爱的玩具。
邹逸莎和杨寻没有说话,风吹着,除了自然界的声音,她们什么也听不到,孟婷再也不会对她们笑,和她们闹,甚至敲击她们的后脑勺。
“唉……”邹逸莎长长的叹息,除了这一声叹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走吧。”邹逸莎把手搭在杨寻的肩膀上,扶着杨寻不愿离去的身子,像远处走去。
一个沧桑的妇人,从她们的对面走来,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们一眼。
邹逸莎和杨寻的目光,倒变得惊讶起来,因为这个妇人的脸和孟婷的太相似。
走了很远,杨寻又回头看了妇人的背影一眼,对邹逸莎道,“你说她,是不是孟婷的妈妈?”
邹逸莎也看了看妇人,道,“应该是。”
杨寻:“唉,说到底,孟婷也是她妈妈害了她呀,要不是她妈妈叫她找另一半,一定要有钱有势,她也不会只想着高富帅。”
邹逸莎一言不发,这不是个用言语能回答的问题,要自己去感受。
杨寻看着孟婷妈妈,孤独的背影,又道,“你说她妈妈过得幸福吗?”
邹逸莎又回头,看了妇人的背影一眼,叹息,“不要去猜忌人家的生活。”
她们两个向前走着,走出了墓地,到了平平的公园里。
容秘书抱着一束百合走来,她没有化妆,看上去就如她手中的百合一样清纯。
杨寻激动起来,“容秘书,你也来看孟婷?”
“不是,我只是看我的亲人。”容秘书闭着嘴唇,看了邹逸莎和杨寻几十秒后,她又才开口,“还好我辞职了。”她觉得如果不辞职,死的人就是她。
邹逸莎站在杨寻和容秘书的中间,把手搭在她们两人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道,“算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她们都懂,她们3个人一起走着,走到大门口,又看到了孙淏明。
孙淏明的脸上,难掩疲惫,身体还是挺得直直的,好像永远也不会倒下。孟婷的死他难辞其咎,他喜欢玩感情,不喜欢玩人命,他也终于明白,玩得过火什么悲剧都会有的。他的事业和心情都处在低谷期,他的感情生活被曝光,合作人也纷纷退股,他的公司随时都会倒闭。
看到孙淏明也来看孟婷,邹逸莎她们不敢说话,也怕说错话。
孙淏明的目光,复杂的落在邹逸莎身上,他伸手想拉拉她,又平静的放了回去,苍白的唇,淡淡的低沉的嗓音,“你什么时候结婚?”
邹逸莎怔了一下,复杂的看了孙淏明一眼,“后天。”
要不是看到孙淏明的眼角,有残留的泪痕,邹逸莎还真的以为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邹逸莎也不好安慰他,她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不要再伤害女孩子了。”
孙淏明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只是眼中的忧伤越来越重。
邹逸莎她们走了,走了很远,容秘书还在回头看,“孙总好可怜。”
邹逸莎摇头,“那谁去可怜躺在墓地里那位?”
容秘书只好闭嘴,邹逸莎又把手搭在她们两人的肩膀上,道,“人就应该,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分得清是非。”
杨寻看了邹逸莎几秒后,只道,“同意。”
傍晚,邹逸莎和杨寻坐在她们小区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她们楼上的套房。从孟婷出事后,套房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她们已经搬离了这里,因为房子要被她妈妈收回去了。
看着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杨寻无限的感慨起来,她已经辞职了,她不想再看见孙淏明薄情的脸。
“我终于明白我要做什么了。”杨寻看着湛蓝的天空,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