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家的时候，没找到她。”

萧暖道：“表舅碰见我了，我因为年夜饭那晚的事，比较怕表舅，表舅倒是跟平常一样，笑着跟我说林溪去了哪里哪里，于是我就去找了。”

“也不知道是林溪跟表舅撒谎，还是怎么，我在表舅说的地方，没找到。”

萧暖又道：“回来的路上，我就钻了一条比较偏的路，那边树比较多，所以平时人少，你也知道，过年前后，遇到人不打招呼不好……”

“所以你为了不跟人打招呼，就特地走小路？”姜小轻哭笑不得。

萧暖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话锋一转：“我在那里看见林溪了，她没看到我，她当时在专心的烧东西。”

姜小轻微微一顿：“她……烧了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是烧的纸钱。”

萧暖沉默两秒后，才道：“后来看她用木棍把东西挑起来，试图让火烧得更大的时候，我发现那不是纸钱——那是我亲戚原本要送给我的大衣。”

姜小轻眉心一跳。

“我当时脑子里就是‘轰’的一声，有些不敢相信吧，怎么样都猜不到林溪会把衣服烧了。”

萧暖那时候也才十五岁，就算比同龄孩子成熟一些，对于某些人心中的恶意，也是难以理解的。

“然后，我看到了林溪的脸。”

萧暖又道：“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在后院躲着的时候，只听见我表舅的声音，就能想象到我表舅狰狞的脸吗？”

她深吸一口气：“我在看到林溪表情的那一刻，大概就明白，那一晚我表舅的脸，是怎样的狰狞可怖了……”

萧暖加重语气：“我从未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那么可怕的表情！”

姜小轻忍不住回想林溪那张没什么攻击型的漂亮脸蛋，实在无法想象那样戴着温柔面具的人，露出恶意——甚至恐怖的表情时，那反差该有多吓人！

“你……还好吧？”姜小轻听到手机那边除了有些重的呼吸声，就没了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