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暖刚反应过来的——

以薄裘的骄傲，接下那九十多块的辛苦费，不是侮辱是什么？

她又不是薄裘的熟人，薄裘没必要照顾她的面子，不是吗？

萧暖话刚说完，薄裘脚步一顿，忽然转身盯着她看。

“怎、怎么了？”萧暖被薄裘这么直直盯着看，有些不自在。

大约是天生的，薄裘的瞳色比一般人都要淡，在这样光线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有些妖异。

萧暖在脑海中搜刮了半天，也知找到了这样一个俗套的词汇，能准确形容薄裘的眼眸。

直直盯着她的时候，眸子里就像泛着光，要将她的魂都吸进去。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萧暖感觉浑身不对劲起来。

或许是因为薄裘的眼神，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同，萧暖也无法形容。

此时此刻，面对薄裘，她只想后退。

“为什么道歉？”薄裘忽道。

萧暖一愣：“是我做得不对啊。”

那么，道歉又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为什么道歉？”薄裘仿佛跟她对上了一样，把这个貌似毫无意义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萧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道歉有错吗？”

“有。”薄裘点头，不像开玩笑，格外认真。

萧暖闻言，一阵错愕，随即恼怒：“薄裘，你故意跟我找茬呢吧？！”

亏她之前还觉得，薄裘貌似对她没有恶意。

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