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脚放下!”景姃用力的按下他的一条腿,一下子就扒了他脚上鞋子:“三姐量量尺寸,给你做双新鞋。”
“真是……唉!”景行摇着头叹了口气,先把三郡主拉了起来才有把脚伸进了鞋里穿好:“我如何会少了穿戴?三姐不用给我做鞋,还没入夏的时候福全就又给我预备了好几双布履,就试了试了大小,都没穿呢!”
“我就说么,今年置办夏天的单衣,福全难道忘了给你置办几双布履。”
三郡主从地上起来急了,顿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几乎要站不稳,景行忙起身来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还是觉得头晕?”他轻声问道。
“无妨。”闭着眼歇了片刻,景姃睁开了眼,指着窗台上的鞋子说道:“别的三姐不管,可你得记着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东西能传出去么?平白的让人家笑话了!”
“这鞋我可舍不得在外面穿!”景行端起书案上的茶盏递给三郡主:“这是胭脂送我的,和旁的不一样!”
“得得,算三姐我瞎操心了。”景姃结过茶盏来打开盖子抿了一小口接着说道:“一说到她啊,你就什么都听不进了!”
“呵呵!”景行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这屋里怎么不用个有眼力见的?”景姃知道胭脂是弟弟的心头宝,任谁说不得,因此也不再鞋子的事儿上多说。她抬眼看着景行小声问道:“福全年纪不小了,老眼昏花的,你怎么还让他担着书房里的差事?”
“我用惯了他了。”景行走到窗台边,拿起一只鞋来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觉着还有点潮,便又放在了原处:“此处不比别的地方,别人我不放心。”
“那就让福全带个徒弟。手把手的教上段日子,你用着一样顺手。”景姃一口气把茶盏里的参茶饮尽随即起了身:“府里那么小子,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再说吧。”景行把三郡主送出了门,见福全正抄着两手站在门口便吩咐道:“你把三郡主送过去,顺道让府里的大夫再给郡主调调方子,补补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