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抱住了头硬扛了她的一顿拳脚,直到身后只剩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他才松了手呲牙咧嘴的坐了起来:“胭脂,多大仇啊这是,你想把爷打死啊。”
束发的簪子已经没了踪影,景行把头上凌乱不堪的长发都拢到身后,不断有断发落下,他捡了一把扔到了地上:“打两下出出气就得了,怎么还揪头发啊,你都把爷揪秃了……”
身后,是一阵压抑的,小小的哭泣声。
“胭脂……”景行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个把头深深的埋在膝上抱头痛哭的女子愣了一瞬,他往前挪动了下身子伸臂抱住了她:“爷知道你委屈……”
“你混蛋!”燕之抽泣着说道。
“嗯。”景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脊背上胡噜着,脸色难看。
“咱俩都散了。我都没去找你算账,你凭什么老来招惹我……”燕之哭的伤心以极,肩膀一抽一抽的简直要喘不上来气。
“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你当你的王爷,我卖我的烧饼,你要是不来,咱一辈子也见不着,多省心……”
“爷就是不来咱也能见到,今儿在宫里还见了呢。”景行叹着气小声儿道:“你我这辈子都分不开,除非一个人先死了。”
“分!必须分!”燕之一用力,挣开景行的手臂坐直了身子,她吸溜着鼻子扁着嘴带着哭腔说道:“你只要管住了自己别来找我,我保证以后就是在街上遇见了你也会装作没看见,绝不看你一眼!”
“这样慢慢熬着,一天两天的兴许难受,可日子久了,咱就都习惯了……”
“诸事皆可忍,唯有此事,爷不忍。”景行目不转睛地看着燕之,跪起身子一寸一寸地挪到了燕之的身前,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俯视着那张涕泪模糊的脸很认真的看了片刻,景行低下头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她的眼上:“爷今年二十一了,连生死都放下了,可爷放不下你……”
“胭脂啊,你是爷命里的魔……”冰凉的唇瓣从她肿起的眼皮上一路而下,滑过燕之的鼻尖,最后毫不犹豫的敷在她微张的嘴上,不等燕之反应过来,景行的舌尖已然霸道的登堂入室……
燕之哭的头昏脑涨,又被他亲得不能呼吸,她只觉身子在不断的下坠,眼前一片漆黑,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爷要是趁人之危,你可就真变成了小媳妇了……”
景行终是放开了她,揪着衣襟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先别闹啦,爷这一趟是有事儿要与你说的。”
“混蛋!”一扭头躲避着他的手,燕之身子往后蹭去,嘴里一顿一顿地说道:“我没话和你说……”
“好啦,咱说正事儿。”景行嬉皮笑脸地凑到燕之身前,身子冷不丁地向前一扑,灵灵巧巧地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你是听爷说话,还是跟爷睡觉,爷让你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