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与阿文换了个位置,移到车窗边挑了帘子往外看去,见景行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苍白的面色更映得他一双眼睛黑的发亮。
“胭脂,过来。”景行对着燕之招了招手。
“你们先去铺子吧,别等我。”燕之回身对着马车里的几个人嘱咐道:“待会儿我和羽姑姑走着去。”
靠近年关,小铺子的生意好到让燕之又招了两名打杂的伙计。
每天不等铺子摘板儿做生意,门口就有不少人等着买卤肉烧饼,她每日都要比平时多做出快翻倍的量才勉强够卖。
燕之下了马车径直的朝着景行走去,俩人还隔着老远,景行就朝着她伸了手。
燕之走到景行的马车近前,迈步上了脚凳,手才堪堪与景行的手搭上就被他一把攥住,燕之被一股大力牵引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扑到了景行的怀里,不等她出声儿,身后已是一暗,却是被景行放下了挡在车门口的皮帘子。
“抽什么疯?外头那么多人瞅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燕之趴在景行的怀里,两人都穿的厚重,身上的斗篷拖拖拉拉地绊在一起,她试了试竟没有爬起来,只得气恼地小声儿骂道。
“爷抱着自己的媳妇儿,他们谁敢笑话?”景行两手环住燕之的腰就是不肯松手,一语双关地说道。
只是他平时经常对着燕之胡说八道,燕之听得多了自然不会对她称呼自己一声‘媳妇儿’多想。
不过,她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欢快意味。
燕之停止了挣扎,抬头看着他。
宽大的车厢里被围了个密不透风,光线有些昏暗,景行一直笑着,朦朦胧胧中看着倒不似方才那般显得病弱。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早不晚的。你若是再晚一会儿到,说不定我都去了铺子了。”趴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燕之竟没有闻到他身上常有的重重的药香,她不禁凑过去闻了闻:“你……才洗了澡就出来了?”
他的身上是清爽洁净的气味,仔细闻了还是能闻出汤药的味道。这样的味道是使人愉快的,燕之就势趴在了他的胸口上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景行‘吃吃’笑着低头在她的发间吻了下:“想吃了爷?”
“你有什么好吃的?”燕之挑眉看着他:“光骨头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