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自己再被卖掉。
她是个女奴,还是被人割了舌头连话都不会说的女奴,她这样的人放到奴隶市场上是卖不了不少钱的,可其连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好运气再遇到一个像贤王妃这样的主子了。
如果再被转手一次,如她这样的下等奴隶也许都不能再活过五年。
就在其连觉得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的时候,贤王爷和王妃动身离开乌兰的日子也到了,出乎她的意料,她和比卢都被叫上了马车。
其连在马车上偷偷的哭了很久,晚上投宿的时候,燕之看见她肿的桃儿似得一双眼睛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边关,其连当时就是急的连比划带嚷的:“啊……啊……”
她只想让夫人明白她的心里是有多么的高兴,是有多么的感激她!
其连觉得比卢有点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虽然她与阿文小公子交好,可奴隶就是奴隶,女奴大了,只要主人乐意,她就要陪着主人睡觉。可睡过了,她依旧还是个奴隶,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了。
这些都是其连心里根深蒂固的想法。
其连若是能说话就一定会对比卢说:“就算你过几年长大了能爬上阿文小公子的床,你也得好好干活!夫人才是咱们真正的主子呐!你怎么连该禀告夫人的话都忘记了?你真该挨鞭子!”
“好啦。”燕之拦住了张牙舞爪地其连,笑着说道对比卢说道:“做事要用心,下次要早点说。多亏你是记起来了,若是咱们做出二十来口子人的饭来,还得费火费工夫。”
“夫人,我知道了。”其连不敢抬头,小声说道。
“成了,去门口等着吧,我估计咱们的午饭也该到了。”燕之把小丫头打发去了前院,她接着往厨房走,才到了后院就就见一个马头从打开的院门里探了进来正往里张望着:“呦!马没拴好,都跑出来了!”
“夫人莫怕,这马拴着呢,就拴在门闩上。”一名侍卫忙跑了过去把那张大马脸推了出去:“府里的车马较多,马棚里搁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