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早朝,贤王爷出现在了上朝的众臣之中。
景云坐在龙椅上仔细端详着瘦得皮包骨的景行,心里暗道:这人一瘦了是不好看,显老!
“无疾,怎么不多歇歇日子?朕不是许你开了春再来当差的么。”他和蔼可亲地开口道。
“微臣多谢陛下体恤!”景行迈出几步走到金殿的中央对着景云行礼道:“过了春节就是开春了,微臣也该来了。”
“赐坐。”景云一抬手,有太监把椅子摆在了大殿上,景行谢了坐才虚虚地把半个屁股放在椅子上。
等着皇帝陛下与贤王爷先扯了几句闲话,早朝才正经开始。
景行坐的端正听得仔细,却绝不肯张嘴说话。
听了一个多时辰的朝会之后,他总算暗自舒了口气:朝堂上还和四年前一样,说的都是扯淡的事儿,这帮子腐朽的老东西也是越发的腐朽,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继而看到吏部与户部的一对素有积怨的老臣又为了些许小事争论不休,他又想到:我都死了一次了……这些吃干饭的白胡子老头怎么还没死?
景行微微欠身换了个姿势坐着,把身子的重量从左半拉屁股移到右半拉屁股上去。
他太瘦了,长久的只用一个姿势坐着便会觉得硌得慌。
“无疾,可有话说?”景云正听得昏昏欲睡无聊至极的时候忽然见景行动了下,于是他趁机打断了正在殿上车轱辘话来回说的两位。
“啊?”景行仰头看向皇帝陛下马上明白过来,他起身行礼道:“微臣是有本奏。”
“说。”皇帝陛下发了话,两位正说着话的宿敌只得暂时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然而仍旧不肯轻易向对方服软,还要时不时地蹬对方一眼。
“是。”景行慢悠悠地起身开口道:“微臣昨日看到边关的奏报,说是几股东夷残部聚合在一处,年前已经出了草原往固脱方向去了。”
“微臣是怕这些东夷人再往北走与那些毛子军勾结上……”
“小股流匪一时成立不了气候。”皇帝陛下接口道:“如今倒是有件事情需与众卿家商议。”
景行一说到东夷倒是给景云提了醒,让他记起一件棘手的事来:“边关初定,我朝与大昭朝商议的划分国界一事不能久置,朕拟再派一位重臣去办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