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

看着哭得无比伤心的佳佳，裴静心疼不已，微微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将已经乖觉的昕昕置于腿上单手环抱，伸出左手擦去佳佳脸上晶莹的泪滴。

“一会儿眼睛哭肿了，变成熊猫眼，可就再也不是漂亮的小姑娘了。”

佳佳的哭声稍微小了些，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裴静轻轻揉了揉佳佳刚刚被打的手臂，“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唔唔……”

佳佳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抽噎道。

“不哭了，乖。”

裴静再次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随即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佳佳在她怀中继续伤心地抽噎着，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好些了吗？”

看着从怀中退出的女儿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裴静柔声问道。

“嗯。”

“看看，你把妈妈的衣服都给哭湿了。”

佳佳看着裴静胸口上那一团湿漉漉的印记，有些无措又有些赧然，最终目光落到窗台上的抽纸上，忙跑过去抽了两张，“妈妈，我给你擦擦吧？”

“好啊。”

看着佳佳认真地擦拭着衣服上的泪水，裴静心中一软，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佳佳，知道刚刚奶奶为什么会生气地打你吗？”

佳佳不语，眼圈儿却再次委屈地泛红。

“你是不是觉得，是因为妹妹，分走了妈妈，也分走了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你的爱？”

佳佳还是不说话，不过面上认同的情绪却是一览无遗。

“那妈妈问你，你爱妈妈吗？”

“爱。”

佳佳毫不迟疑地点头应道。

“那你爱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