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远过来的时候,莫天跃还在睡觉。侥煸舅垭实难樱判嗽渡衩氐男Φ溃骸霸趺囱蛲硭煤冒桑俊?
揉了揉眼睛,莫天跃好一会才从周公那里完全解放出来。看到张兴远那猥琐的笑容,莫天跃不解道:“睡得很好啊,怎么了?”
“没,以后你就知道了。”张兴远没准备说这个,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要今天过去还是休息几天再说?”
莫天跃问道:“你哥那边怎么说?”
“他说你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上班,反正我们做的是杂工,做一天包工头就给一天的钱,不去的话想休息几天他也不会说什么。”
莫天跃点了点头道:“那一会过去看一下,可以的话明天就上班,反正要玩的话以后多的是时间。”
张兴远提醒道:“我在电话里面和你说过的,这活很累,如果做几天受不了的话我们就去找班上,反正周围我哥熟悉,哪儿有厂他也知道。”
莫天跃‘嗯’了一声,开始起床。来的时候他就问清楚了,如果实在做不下去的话就去找班上。本来想上班的话莫天跃也可以在燕北再找份事做,可一想如果遇到高峰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毕竟是自己把他送进了医院,最后自己却什么事情也没有。
莫天跃是不怕高峰报复的,大不了再打他一次然后跑路,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可后来一想这么做有点不值当,自己目前什么也没有,找点正经事做才是正途。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莫天跃不想江欣雨再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那样的话说不定莫天跃和她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
和张兴远吃了早餐,两人一起来到了‘工地’。说是工地,其实也就是给户主建一栋四层的毛坯房,也就是把砖砌上去然后盖好就可以了,装修这些是户主另外找一帮人来做的。
张兴远的哥哥叫张兴达,个子不高、才一米六六左右,皮肤有点黑、可能是风吹日晒的的缘故。见到莫天跃过来,很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由于莫天跃读书的时候和张兴远关系比较好,放假的时候去他家玩过几次,所以和张兴达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好,但也比陌生人要强上许多。
随意的和张兴达聊着,莫天跃四处看了看,房子第一层已经砌好、现在在砌第二层。和张兴达一样码砖的师傅有三个,除了张兴达,另外两个中的一个年纪四十左右,身体有点偏瘦;另外一个剃了一个平头,三十来岁,额头上有一道疤痕,看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凶悍的主。
除了三个师傅外还有两个打杂的,其中一个是四十左右的妇女,正在忙着搬砖;另外一个比莫天跃稍微大点,身体结实的男子正在搅拌砂浆。
张兴远在旁边给莫天跃介绍了一下:身材偏瘦的叫刘才贵,平头的叫王衡,妇女叫朱芬,在拌砂浆的那个叫吴用。
吴用一见张兴远就大声叫苦:“你小子准备休息几天啊,该上班了,不然没砖用了。”
张兴远笑道:“快了,再说今天足够用了,我明天就来搬。”然后转头和莫天跃说道:“如果你来上班,任务应该就是从下面把砖运上来。”
莫天跃点了点头,和张兴达聊了几句后从口袋里面摸出早上在小商店花了两元买来的一包长征,开封后挨个递烟,比自己大太多的就叫叔和婶,大一点的叫哥,和自己差不多就叫名字。
烟还是张兴远叫他买的,本来莫天跃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可等自己递出烟后明显的感觉到众人对自己友善了许多后就知道了。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莫天跃嘀咕道。
吴用一边把拌好的砂浆装进桶里,一边对莫天跃说道:“你明天就来这里做事?”
莫天跃微笑着应了一声。
“这下四个人打杂就不用那么累了,”吴用感叹道。
张兴远曾说过,打杂的话一天的工资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你做太多的事也还是那份工钱。当然了,也不是人越多越好,不然老板吃什么。
其实像这种小工地,人员配置一般是两个码砖的师傅带一个打杂的,另外招一个负责搬运砖或水泥沙子之类的就可以了。最好的情况就是一个师傅带一个打杂的,这样会轻松一些,可很多包工头都不愿意这么做,人少一点他们最后就可以多赚一点。
本来这个工地人员是够了的,可张兴远没打算一直做这个,加上张兴达跟了包工头六年,活也做得不错,莫天跃才能在这里面做事。
朱芬,也就是刚才在搬砖、有点偏胖的妇女打量了一下莫天跃,好心道:“你还是出去找找看可不可以进厂吧,这活太累了,不适合你们做,而且看你那身板也做不下来。”
莫天跃刚才喊了一声‘王哥’的王衡也劝道:“你是高中生,认得几个字,出去找点轻松的干、别在这折腾,这活一般人干不下来。”
莫天跃真诚道:“我先做几天试试,做不下来就去找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