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拉甚至觉得她就快要被萨鱼活活打死了。哪怕萨鱼一边打人,一边也很痛苦,可萨鱼还是没有放过乌萨拉,他要将满腔怒火和不甘全部发泄到乌萨拉的身上。
他看见了萨塔浓恢复真容的样子,只觉得一颗火热的心,越发的狂热,那种爱极了萨塔浓,恨不能将她揽在怀里肆意侵/犯的邪念,如何也都控制不住。他爱极了萨塔浓,但萨塔浓却对他除了冷漠就是厌恶,如此,萨鱼也恨极了萨塔浓。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越爱越恨,越得不到,越疯狂。
“啊啊啊!”萨鱼狂叫着,如同一头野兽,一边疯狂吼叫,一边恶狠狠的毒打乌萨拉。
乌萨拉很快便被打的更加凄惨。而密室的门也在这一刻被打开。死士将萨鱼打晕,给萨鱼的脚踝上绑上了铁链子,而后离开。
自此,三天过去,这三天每天萨鱼都有半个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而这个时间,基本就是在毒打乌萨拉中度过。
而另一边,乌萨婧的伤势并不要紧。塔烈也在死人张的高超医术下恢复的很快。只有萨塔浓的状况,依然是一筹莫展。
为此,霍御风只能将乌萨拉说塔阳有可能对萨塔浓的蛊毒有克制作用的话说了,虽然这话听上去很可笑,可乌萨婧却笑不出来,就连死人张也是一脸惊疑不定。
霍御风见状知道有古怪,便道:“二位可是知道些什么?有关于这塔阳的?”
乌萨婧脸色阴沉,她只是不愿意想起塔阳罢了。女儿失踪之后,乌萨婧简直怨恨死了自己,而她一方面觉得对不起塔阳,一方面又恨死了塔阳。她总在想,若是没有塔阳,那么她的人生必定是另一番光景。绝不可能是曾经那种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凄凉日子。
可爱了就是爱了,乌萨婧并不后悔。她只是恨,恨塔阳身份的桎梏,恨塔阳终究是无法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块。但若说为了女儿,将塔阳的眼珠挖出来,乌萨婧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也就让乌萨婧脸色难看了,因为她为难。一个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儿,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乌萨婧是妻子是母亲,她能如何抉择?
至于死人张,他则是怪声怪气的道:“这乌萨拉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多鬼心眼?邪门歪道整的倒是明白。这要是真把塔阳的眼珠子挖出来,可真是成全了她的歹毒之心了吧。这么恶毒,难怪性格扭曲,一辈子没人喜欢。为了自己的私欲,一面算计人家女儿,一面又要挖掉人家父亲的眼珠子,啧啧啧,当真是歹毒至极。”
霍御风皱眉道:“本王也知道乌萨拉那样说必然是有私心的,但本王验证过,那塔阳在浓浓身边的时候,浓浓确实没有那么难过。”
死人张哈的一声笑道:“那是自然。塔阳又岂是普通人物?塔阳那双眼睛确实有些门道,但塔阳是丫头的生父,又是身上阳气极重的皇族,他本身就能克制一些邪物,站在哪里都有那功效,老子行医用毒这么多年,可没听说过谁的眼珠子与众不同就能克制邪物了。那乌萨拉明显是要弄死塔阳,在害了丫头,这么个一石二鸟的毒计,也不知道乌萨拉是怎么想出来的。以前老子只以为乌萨拉脑子里装的是屎尿,现在看来,这装的分明就是毒汁吗。”
霍御风着急萨塔浓的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乌萨婧道:“女王殿下,您说镜花水月有解药,不知道这解药究竟是什么呢?”
乌萨婧目光直白的看着霍御风,一句话就让霍御风面色大变:“本王并不知道镜花水月的解药,实际上,本王甚至不知道镜花水月这个东西。”
“什么?”霍御风自制力如此强大的男人,此刻也不由得惊呼道:“那你前几天那番话……”
乌萨婧直白道:“本王只是不想让乌萨拉猖狂罢了。但本王不知道这东西,本王的父皇必然知道,本王已经派人回去通知父皇的,父皇极其爱重塔塔,若有解药,必然会拿出来的。”
霍御风却灰败的跌坐下来,摇头苦笑道:“来不及了,纵然有解药也来不及了,西域来往要几个月,而浓浓,根本就灯不亮那么久了。现在浓浓的镜花水月已经到了中期,甚至是后期了。本王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明天浓浓一睁开眼,就不认得本王了。”
霍御风那么高大威武的男人,此刻却垂着头,声音萎靡,那话语中的压抑和痛苦,还有再也掩饰不了的悲伤,这一刻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