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不少。”曲止这一路被墨阳身上的酒气熏得够呛。

宁原帮忙把墨阳扶到沙发上，费劲的脱了他的外套，又找了毯子给他盖上。

“麻烦你们了。”宁原倒了两杯水过来，“墨阳是个不善于打理生活的人，平时他也没时间打理。冰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请你们喝水。”

“医院的事情怎么样了？”曲止打听了一句。

“我一直没去医院上班，墨阳我去了只能让事情变得混『乱』。我真是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净给墨阳添『乱』。要不是我轻信丁苍明的话，只给他做了简单的心电图，他可能就不会死！我知道墨阳这一路走得有多辛苦，他能有今的成就太不容易。是我搞砸了一切，是我毁了他的一切，我真是追悔莫及！”

宁原深深地自责着，他用手狠狠捶着自己的脑袋。

“现在这些都没有用，要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曲止劝阻着，“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更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认识个擅长打经济赔偿官司的律师，可以介绍给你们。”

“谢谢你，我会告诉墨阳的。”宁原接过曲止递过去的名片。

“你在这里我们能放心回去，好好照顾墨阳。等他醒了好好劝劝，喝酒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只能是喝伤了身体。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大不了从头再来。”曲止是最不善于灌心灵鸡汤的人，可这种情形好歹得两句。

还不等宁原回话，墨阳突然一股身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的眼神发懵，整个人似醒非醒，“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没了更好，没了更好！”完又倒在沙发上。

这是在梦话，曲止见状不由得皱眉。虽然他们重逢的时间不长，但是曲止却能感觉到墨阳是个开朗乐观的人。眼下他这样颓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我们先回去了，一会儿他要是清醒些，你就给他冲点蜂蜜水喝下去。”

宁原点点头，送他们两个到门口。

关门的一瞬间，曲止瞥见墨阳的嘴唇动弹了几下，他似乎是在咕囔着什么。她没听清楚，估计墨阳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他彻底醉了。

曲止和江白回去洗洗睡觉，可还没大亮，曲止就被电话吵醒了。

“出人命了？”她赶忙坐起来，“地点？我直接去案发现场！你通知法医科、法证科，我们现场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