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的弟弟和爸爸来了,她弟弟瞧着也就十七澳样子,爸爸却老态龙钟,身子骨瞧着倒硬实,就是满脸都是褶子。那双手伸出来,跟老树皮似的,能看出是常年劳作的人。
她弟弟腼腆不爱话,后背有些驼,看人不敢跟人对视眼神下意识地躲闪。
曲止带他们去认尸,秦老爹看见自己闺女的尸体老泪纵横。
“是楠丫。”他的声音颤抖着,“前几她还往家里寄钱,怎么就死了?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楠丫申冤,她不能白死!”完就要给曲止跪下。
曲止赶忙拦着,秦家弟抱住老爹痛哭着。
秦家兄弟姐妹四人,大哥一家都是残疾,全都靠秦楠往家里寄钱。二姐出嫁,婆家经济上也困难,自顾不暇更别贴补娘家。眼前的弟弟没对象,前年出去打工因为人太老实工头没给工钱,打那开始就在家里做点农活。最下面还有个十来岁的妹妹,全部加起来,一家七口人都指望秦楠一个人。
如今她突然死了,秦家的塌了下来,他们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曲止最不善于安慰人,叹口气:“秦老爹,我安排人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安排你们住下来。至于手续方面,我会帮你们办妥。尸体不能运回,你们可以选择暂时寄存在火葬场,也可以火化把骨灰带回去,你们什么意见?”
爷俩听见这话,面面相觑,谁都没个正经主意。看见他们一脸懵得样子,曲止只好替他们做主。
“我安排人处理秦楠的尸体,到时候派车送你们回去。”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秦老爹感激涕零地着,又是鞠躬又是作揖,不知道些什么好。
曲止能为他们做得不多,关于秦楠的事情等他们父子情绪冷静下来再。
刑警队有食堂,还有单身宿舍,环境不高档却干净。宿舍里面有电视、冰箱、空调,两个卧室带卫生间。祖帅带他们父子吃了饭,看着平日里见都见不着的大鱼大肉,父子二人却吃不下去。吃完饭,祖帅送他们去了宿舍,安顿好向曲止复命。
第二,曲止去宿舍找两个人,一进屋就看见两个人在沙发边蹲着。
“曲队长来了。”昨个祖帅告诉他们,称呼曲止队长,别领导领导的。
“怎么都在地上蹲着?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们农村人起的早,一亮就睡不着。我们爷俩早就起来了,怕弄脏了这垫子,就蹲了一会儿。”秦老爹站起来回着。
“昨晚上你们睡哪儿?”沙发都怕弄脏了,那床就更不敢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