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把那还带着烧痕的手伸了出来。
张骸魁道:“师父,师父,这件事我也有错,你别打他了,他伤还没好呢,你打我!打我!”
裴老道:“哦?主子倒愿意为仆人受过,呵,我且问你,你们杀的是何人?”
裴老又问了一遍,想来答案不是王家外戚。
但那王家外戚和我张家又有什么关系?
他思量了片刻才想出来。
“那是,那是弟子的同门师兄。”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些个蛮横无理之人是自己师兄,但这却是事实。
“你也知道!”裴老道,“那你们为何下此毒手?把手伸出来!”
师父正在气头上,若现在解释他必然不听,但师父却也是个明理的人,待他气消了,再给他解释清楚。
张骸魁颤颤巍巍得伸出手。
裴老神色稍缓道:“你可想清楚了,这戒尺下去可是很疼的!你这次可是要挨六下,三次是你的,三次是你书童的。”
林威见张骸魁愿意替自己受罚,一咬牙:“师父,主子受过本就该书童替罚!你打我吧。”
“哦?你们真是主仆情深,我看这样吧,不如让你们都长长记性,各挨三下!”
裴老打了他们每人三下,每下用了十足的劲力。
林威是淬体四段,本是不会觉得特别疼的,但裴老看准了手上伤疤,打了三下,那痛感好似剜骨剥皮一般。
接下来是打张骸魁,那些死士见要伤了主子,却要进来护主,张骸魁喝到:“别过来!我有过,这是我应该受的。”
可是张骸魁真的错了吗?
那些死士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先看看情况。
裴老没有留手,第一下打得手紫青,第二下打得皮开肉绽,这手已经不能再打了,第三下打得另一只手紫青。
这下两只手都动弹不得。
“你们今天一整天都跪在两祖像前反思。午饭也不准吃!”他又对其他人说:“还有你们这些参与的,每人给我罚抄《兄弟赋》与《同门情》一百遍,没抄完不准回去!”
还有一个人与张骸魁们同跪,现在正打着瞌睡。
他没有参活任何事,不过两祖像前却是他的常座,他就是刘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