芨着拖鞋,哼着歌儿,吴涛晃里晃荡地往主卧走。
经过客厅时,冷不防沙发上突然站起个人影,正在那儿舒了个懒腰,伴随着哈欠连天,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啊……”
“啊,你怎么还没走?”吴涛也是吓得一愣蹬,裹在胯上的浴巾,华丽地掉在了地上。
一瞬间,自己这上上下下被秦潇潇看了个一览无遗。
秦潇潇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临了来了这么一句,“流氓!”
吴涛重新裹好浴巾,手里依旧攥着浴巾一角,生怕它再掉下来。同时心里也是觉得冤枉,于是没好气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没走?”
秦潇潇本就不是扭捏的女孩子,眼见现在不尴尬了,顿时理直气壮地道:“我收拾完厨房,给你泡了杯茶。看你在书房里忙活,我就在这里坐着等你。谁知道等着等着,我怎么就睡着了……”
一看茶几上确实有杯满满的茶水,吴涛顿时无话可说了。
秦潇潇也不多留,干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道:“那个,我回去睡了。”
咣当一声,身后的房门关上。
秦潇潇顿时长出一口气,俏脸也随之红如火烧。
‘老板的那活儿真是吓人,简直了!’走回家的路上,秦潇潇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
与此同时,脑海里另一个声音伴随着斥责,‘秦潇潇,你够了!快别想了!’
就这样,脸色红红回到自己家,秦潇潇踢掉鞋子,赤脚回到卧室,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后半夜,秦潇潇突然散乱着修长的黑发,从床上坐起。
俩眼瞪得溜圆,透过凌乱的散发,活脱脱的像个贞子。
只不过眼神不一样,贞子的那是怨恨,而秦潇潇这是惊愕、呆滞,再到羞愧得无地自容。
‘秦潇潇啊秦潇潇,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梦到自己和他做那种事呢……’
‘而且还做得那么激烈,以至于小裤裤都湿透了……’
下一刻,秦潇潇捂住自己的俏脸,手心感受着脸颊上的火烧,心下更是无地自容。
‘可是他真的很man,一点都不像是孩子啊。’
一瞬间,秦潇潇又联想到很多个吴涛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画面,心里有个东西在渐渐地沉沦。
‘快打住,你够了,秦潇潇……’
这一夜,吴涛却是睡得格外安稳。直到天亮,醒的特别早。睁眼看到窗外的鸟语花香,突然觉得很久没感受过金陵的清晨了。
当下也不赖床,麻利地起来洗漱,下楼锻炼去了。
一番热身小跑,顶着微微热汗,倍感活力满满,随后提着两份豆浆油条,敲开了秦潇潇的房门。
有来有往不是,毕竟自己昨晚吃了人家的晚饭。
门开,吴涛还没来得及看清门里的那张脸,咣当一声,又骤然关上了。
这是什么鬼……吴涛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