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杨园庆心下纳闷着，依旧挤出微笑，走了过去。

“柳总，你找我？”

柳传志伸手示意了一下道：“坐，先喝一杯我刚泡的静心茶。”

“柳总，我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到我们前头去了……”

咣的一声，杯子摆在他面前，柳传志义不容辞地道：“先喝茶。”

杨园庆心里吃不准对方卖的什么『药』，战战兢兢地把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虽然还有些烫，但好在水量不多，所以他硬生生地灌下去了。

至于说是什么茶，有多少茶香，他是一点也没喝出来。

实际，他也没这个心情喝出来，尤其是在这样阴晴不定的老板面前。

不过接下来，柳传志给自己斟满一杯，端在嘴边轻啜着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这事不怪你，该怎么做你接着怎么做，不要受影响。”

“是，柳总，我会努力的。”杨园庆畏畏缩缩地道。

没想到接下来柳传志话锋一转，“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我一个启发，那是目前联想公司的研发部，工作开展的不够深入。”

“……你们研发的东西，能够被别人如此轻易地想到，并且提前做出来推向市场，我想不出这样的研发拥有什么意义？你觉得呢？”

杨园庆『露』出一个哭还难的笑容，连连点头，“是是是！”心里却是琢磨着，这尺度可怎么把握？芯片够高达吧，可是当初您不让座呀！

对于下属心里的腹诽，柳传志顾不去管。

他已经开始注意到，贸工技这条路，进行到最后，想要踏踏实实地搞个‘技’有多大的难度了。

人心早浮躁了，谁还能耐得住寂寞，去做枯燥无聊的研发呢？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柳传志才对杨园庆的态度如此的微妙。

可是杨园庆不明白呀，而这事柳传志又不能明说。

于是柳传志话锋一转，权当是解释地说了一句，“其实算天安公司的新产品，没用到你们正在研发的特『性』和理念，他们这次的新产品销售也不会太差。”

“为什么？”杨园庆下意识地问道，问完了之后才有些后悔。

柳传志瞥了他一眼，“第一，实力不菲，这是基础；第二，广告和营销计划做得滴水不漏，这是必要条件。”

“……第三，安蓉这个女孩子自带话题『性』，现在已经在火爆起来了，这是意外的广告加成；而第四，我听说天安电脑开辟了订购的销售途径……”

对于前三条，杨园庆不置可否。可是听到第四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柳总，恕我直言，在销售电脑这种高科技、高价值的产品，这不是扯淡呢么？”

柳传志眉眼不抬地道，“如果拥有一个快速送货门的快递渠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况且，还有你正在开发的特『性』和理念呢……”

杨园庆不由一怔，没错，新电脑产品自带备份系统，拥有在线软件生态，再和高效的快递渠道相结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甚至把快递员简单地培训一下，送货门之后附带简单的开机安装和调试，那更具有吸引力了！

柳传志将杯茶水一饮而尽，语气不免唏嘘道：“这次天安公司另辟蹊径，没准真能在电脑厂商强敌环伺的市场，杀出个重围……”

杨园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