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便是成片的花圃雪景,他在这画面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美感。
姬权看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有一丝震惊,在他跟前,她甚至连衣裳都忘了拉起来。
身前风光隐约露出,长发披散,被风吹的轻轻飘着。
被姬权直勾勾的盯着,独孤星阑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就拢上了衣裳,顺带往后退了一步,挤出一抹尴尬的笑来,“陛下,真巧嗷。”
她那往后退一步的动作,真的是伤到姬权了。
他有那么可怕吗?
就这张万年冰山脸,谁见了都是要怕上几分的。
姬权回首关上了窗户,随后才走到她跟前,浓烈的血腥味几乎是刺鼻的,桌子上那盆血水红艳艳的十分扎眼。
他逼近独孤星阑,两人隔着一步远的时候,他伸手便将独孤星阑拉了过来。
独孤星阑此时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这样一拉,腿软,差点倒在他怀中。
姬权干脆直接将她横着抱了起来,放在了绵软的大床上。
绣球花被他放在了床边,一句话未说,伸手便撩开了独孤星阑的衣裳,露出她那条受伤的胳膊。
伤口皮肉外翻,甚至有些发黑。
他看着,莫名觉得仿佛自己也被这样划拉了一条口子似的。
放在平时,独孤星阑还是有力气跟他挣扎下的,现在她实在虚的很,便也懒得跟他倔了。
任由姬权抓着她的胳膊。
狗皇帝浑身都阴森森的,看起来如要吃人一样。
下一刻就见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来,独孤星阑觉着按照他的尿性,多半是要给她伤口撒盐了。
那知他竟是掏出一瓶药膏,甚至还有一张干净的绢帕。
独孤星阑满头问号,所以为什么狗皇帝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在她的认知里,姬权应该是那种随身带大宝石的人才是啊。
姬权没理会她的狐疑,年幼时他常受伤,便习惯性的在身上带着伤药和绢布,以备万一。
此刻捏着独孤星阑的手,便亲自给她上药了。
闻着味儿独孤星阑便知道,那是极品的金创药,狗皇帝上药的手法极其专业。
上在伤口周围,冰凉的指腹轻轻将药膏抹开,涂匀,最后便用他随身携带的绢帕帮她细细的包扎好。
全程都黑脸,也不说话,低着头帮她包扎伤口。
等到处理完了,便又将她的衣裳拢了起来。
拢衣的时候,他的手指不经意在她的肌肤上扫过,只觉得细腻的想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很嫩。
便忍不住想再多摸摸。
这想法一出,帝王为自己这等龌龊的思想感到可耻。
他迅速的收起手来,一双丹凤眼终是盯着独孤星阑,看的她无处遁形。
而后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