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的一条痕,像是在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上划了一刀,让人生疼。
独孤星阑主动靠了过去,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然后二话不说,将人按在了一旁的软塌上。
宗主大人顿时背脊崩了笔直。
“做甚?”男女授受不亲,共处一室其实已是逾矩,再这样推来推去的……实在是不雅。
独孤星阑刚想从乾坤戒指里拿药给他上的,却是被他这一句话,还有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乐了。
她坐在软塌上,双手从他耳侧压下,几乎整个上半身都俯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胸膛之间,也不过隔着一拳头的距离。
她的发梢放肆的扫在他的脸颊上。
她的呼吸毫无遮掩的喷洒而下,带着他最喜欢的那种淡淡的槐花香。
那一瞬间,宗主大人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迅速加速。
咚咚咚……
她越是靠近,这心跳的越快,几乎是要冲出喉咙,跳出来。
独孤星阑也是坏,一双桃花眼里泛着几丝水汽,看起来无辜的紧。
她甚至还故意压低了点身子,鼻尖都快要跟他相触了。
这种姿势是极其暧昧的。
偏生她还呵气如兰,带着几分慵懒的娇嗔,“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你又生的这么好看。
“你说……我要做甚?”
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痒痒的,连带着脸上那一道伤口都是痒痒的。
宗主大人心里那一丝火几乎都被撩了出来,他喉咙里有些干燥,面上却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冷。
别过眼去,不看她,声音都喑哑了几分,“我是你师父,哪有徒弟肖想师父的,别乱来。”
独孤星阑,“……”谁肖想他了?
她想要目垂男人,哪里有目垂不到的?
不过是夸了他两句,瞧给他得意的?
因着梵音之前对她的反应,独孤星阑真的越发怀疑他就是姬权,所以才心生了调戏。
可看看他这认真的模样,好似她真会将他怎么一样。
独孤星阑眉眼弯弯,有一丝恶意。
“锤师……你不是特别纯洁,特别禁欲,特别高冷的吗,既是叫我别乱来,何故不推开我?”
“怎么,欲拒还迎?”
瞧瞧他乖的,明明是个极强大的人,偏生心甘情愿的被她压着,都不带反抗的。
独孤星阑甚至在想,是不是给他来一剂猛药,他便会恢复了。
她极其好奇,在他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被她这么一提醒,宗主大人的脸上竟是莫名的浮现出两坨红来。
便是连他自己都惊了一跳,是……他竟是都不推开她的……
非但不推开她,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丝小期待,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作为师父,怎么能期待小徒弟对他做些什么?
月光之下,那两抹红实在是好看的很。
独孤星阑向来以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邪神,如今瞧来,倒是太单纯了些。
她的红唇娇艳欲滴,像是熟透的樱桃一样。
此刻从宗主大人的方向看去,他的心疼竟是莫名生出一种,想尝一口的冲动。
小徒弟……是否比樱桃还好吃?
心里刚生出这种想法,却见小徒弟已经坐起了身,极好看的脸,一本正经。
掏出了一瓶要来,给他的脸颊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