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邪立刻将大手覆在她微凸的小腹上,肚子里的气息的确是紊乱的,他马上将自己的灵力输给槐玉,帮她减轻这份痛苦。
对于她腹中的孩子,他还是极其重视的。
虽然他的后宫里还剩三位天妃,可都无一所出。
他活了这么多年,也只有帝鱼儿一个女儿。
如今槐玉腹中的,可是个男孩儿,将是他帝邪的皇长子,他自然是无比珍视的,当然不能让其出任何岔子。
他这一通灵力输进去,槐玉的脸色也未见得好,她眼里含满了泪,盈盈的望着帝邪,“天君,是我不好,没能护好皇儿,还让你操心,我……”
说着,她便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泪,滚滚的泪珠就那么打在帝邪的手背上,滚烫的很。
帝邪心头又是一疼,立即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声音也全是温和,“别怕,本帝在呢,我们的皇儿自是没事的。”
话落,便见帝邪又朝屋外看去,只道,“缙云,你进来回话。”
片刻后,缙云天医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端端正正的跪在了他们跟前。
“天后的胎是怎么回事,怎连本帝的灵力都不起用?”
此话一出,槐玉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愈发的无色了。
他叫她‘天后’。
他不是向来都叫她‘槐儿’的吗?
因为那个下界贱人的到来,她连‘槐儿’都不是了吗?
她仅仅只是被帝邪带进了太衡宫,便将帝邪的心迷去了大半吗?
槐玉靠在帝邪怀中,眼睛却是看向缙云。
缙云身体轻轻一颤,立刻回帝邪的话,“回禀天帝,臣已经给娘娘开了安胎的仙药,可娘娘喝下去也不见得效,臣猜测,恐怕是这九天上出了妖孽,这是冲撞到娘娘腹中的帝嗣了……”
“这妖孽不除,娘娘腹中帝嗣便是危险的很,这孕妇人,可是万万见不得妖邪之物的,更何况,娘娘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
等到他话说完了,槐玉才呵斥他,“且勿胡说,这九天上哪有什么妖孽,本宫的皇儿得天君庇护,自是不会有恙的。”
话虽如此,可她的声音却是虚弱的很,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缙云张了张嘴,“可是……”
论做戏,他还真是佩服天后。
此刻柔弱无比的她,仿佛与之前威胁他的,判若两人。
缙云又望向帝邪,“天君……臣听说有妖孽大闹九天,娘娘这帝嗣恐怕便是那妖孽……”
帝邪眉头紧蹙,挥了挥手,只道,“你且退下,本帝自有主张。”
“是。”缙云行了大礼,立刻退了下去。
走出鸳鸯宫,他已是汗流浃背。
在天帝跟前说谎,这还是头一次,他心虚,可为了自己的孩儿,却又不得不按天后所说的做。
他在鸳鸯宫门口站了片刻,叹息一声,摇头后才离开。
鸳鸯宫内,槐玉还靠在帝邪怀中,弱小可怜的像是被抛弃的。
“天君,您别听天医胡说,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自是与其她人无关的。”
帝邪抱着她,握着她的手,“若非你当年为本帝挡了一劫,这身体也不会如此差……槐儿,本帝欠了你。”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竭尽所有的宠她。
“能在天君身边,我已很满足了,天君什么都未欠我。”槐玉抱着他的胳膊,随后抬头看着她,“我已经听说了,您将那个下界的姑娘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