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周诚远忽然在汤果儿耳边说了一句话。

汤果儿毫无防备，被周诚远弄得惊愣住了：“你怎么知……”话一出口，汤果儿就知道糟了！她忙绕过桌子，隔着桌子看着周诚远。

“她在哪儿？”周诚远紧盯着汤果儿，“你把她怎么样了？你把藏哪儿了？！”周诚远的语气逐渐严厉起来。

汤果儿想糊弄过去：“将军，你在说什么……”

周诚远不想听，他打断汤果儿：“你不是她，我不会认错的。椘儿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她是怎样的人，任凭你如何模仿，在外人眼中看不出破绽，但是，我绝不会认错她的。你到底是谁？椘儿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她现在是否安全？你如实告诉我，我便不会伤你。”

“……将军，你别这样忽然说奇怪的话吓我，我就是我，还能是谁啊……”汤果儿被周诚远的话惊得心脏狂跳，但她还想努力糊弄过去。

周诚远却不想听汤果儿的“谎言”：“你是你，但不是椘儿，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周诚远的眼中隐有杀气闪过。

知道周诚远是真的动了杀心，汤果儿这下吓得说话都抖起来：“……否、否则怎样……我本就是‘周椘’，如假包换……你要是不信……你只管检查我的身体！看看哪里跟你记忆中的不一样！”汤果儿被吓得豁出去了。

听了汤果儿的话，周诚远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而后他抬头，目光如炬：“你们对她还做过什么？！”

汤果儿听懂了，有些无言，这是认定了周椘在她手上，她是假扮周椘的人，他不会再听进去汤果儿说的任何话，除非汤果儿给了他想要听的信息。

“你、你够了！”汤果儿忽然着恼，“我能对她做什么？！不对！我能对我自己做什么？！将军！我不知道你在边关受了多少罪，但是，你别把对付敌人的方法用到我的身上好吗？！我是‘周椘’！是你养大的孤女！你不在京城这么些年，我一个人带着周思君，就算说话行事有什么改变，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椘儿不会在我面前说君严的全名。”周诚远眯眼，眼神轻蔑，“她也不会对我发脾气，她不会质问我，就算我质疑她，她也不爱辩解。”

汤果儿神色一变，周诚远看在眼里。

“我为了清除异兽四处奔波，每次回京城都是一身伤，椘儿心疼我，心里怨恨着异兽，她的性子爱憎分明，爱了就是爱了，憎了就是憎了，她是不会忽然原谅异兽，与异兽和睦共处的。”周诚远继续说道，“异兽害我同胞，食我子民，毁我山河，是必须除去的祸殃，而你，却跟异兽相处融洽，还能让它们听你指令，你……你到底是何人？！”

周诚远紧紧盯着汤果儿，左手已按到了佩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