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看汤果儿跟叶明风两人干活干得起劲，也有了些兴趣，他以前没来藏书阁做过杂役，因此看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最后只好让汤果儿教他怎么做，等学会了之后，他也吭哧吭哧地打理起藏书室来。

汤果儿之前听叶明风说她昨天缺席了，心里就有些内疚，因此做起活来很勤快，但勤快也就意味着灵气消耗很大，等事情还剩一点就做完的时候，汤果儿已经累得全身酸痛了。

“啊！我不行了！没力气了！”汤果儿面朝下趴在打扫干净的地上，呻.吟道，“我灵气快用尽了，身体好累，我想休息。师兄、敬哥哥，剩下的你们帮我做好不好？”

曹敬跟叶明风都是很好说话的人，汤果儿并不担心他们会拒绝。

“行，那师妹你休息一会儿。”叶明风很爽快地应了，弯腰把汤果儿身旁的工具拿走了。

曹敬看着趴地上的汤果儿嘿嘿笑了两声：“真没用啊，小果子~”

“哼！”汤果儿头也不抬地哼了一声。

曹敬又笑了几声，才拿着工具跟着叶明风走了。

汤果儿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本来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结果有几个人似乎是要进藏书室找书，汤果儿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马上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浮尘，跑去找曹敬跟叶明风了。

曹敬亦步亦趋地跟着叶明风，叶明风往哪边走，曹敬就紧随其后，几次三番后，叶明风发现不对劲了。

叶明风也不揣摩，直接开口就问了：“曹师兄，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嗯，是有话想问你。”曹敬也爽快，直接就说了，“叶师弟，你拜师了没有？”

“拜了。”

“拜的剑阁哪位长者门下？”

“剑阁教习——启干。”

“师弟竟然是启剑师的徒弟？！”曹敬似乎有些惊喜，他笑问道，“剑阁一年前入阁的施仪东师弟，我听说是由启剑师教导的，不知我这消息可有误？”

叶明风点头：“施师弟确实是我师父名下弟子，曹师兄……我没记错的话，曹师兄你与我剑阁的宿子夏师弟好似交情匪浅？”

“嗯，宿家俩兄弟我都认识，不过与子夏更亲近一些。”曹敬笑着凑近叶明风，“我听说启剑师最注重基本功，他手下出来的弟子都是稳扎稳打那一类的，不过可惜之前几次比试我都没机会请教……诶，叶师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架？”话说完，曹敬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挑了挑眉。

“……师兄，书院可是禁止弟子间斗殴的。”叶明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哎哎！师兄我可没说‘斗殴’啊！我说的是‘打架’，师弟你可以理解为‘切磋’。”曹敬又给叶明风使了个眼色，“‘切磋’，懂不懂？”

叶明风静静看了曹敬一会儿，看得曹敬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叶明风忽然就笑了，他回了曹敬一个“我懂”的表情，说道：“那师兄觉得哪里比较好‘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