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人多耳杂,臣妾有一喜事,要与皇后娘娘好好说说,还望娘娘莫要生气。”南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晗月,眼中笑意满满,但眼底却静如秋潭。
晗月朝两个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会意退下。
南卿随意地坐在软榻一边,不禁嘲弄地说:“皇后娘娘,原来这承乾宫是皇上特意赏给您住,如今臣妾仔细瞧瞧,许是好几年未曾翻修过了吧?”
“哼,你如今侍疾龙塌前,不好好照顾皇上,倒来这儿关心本宫,皇贵妃,你安的什么心?小心让本宫给你治罪。”晗月冷冷地声音从侧边飘过来。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在养心殿醒来过片刻,因是此病太过凶猛,皇上才写了传位诏书,臣妾刚刚就在一旁伺候笔墨,千真万确。”南卿笑盈盈的看向晗月说道。
南卿敢这么说,是不怕皇后质问张德全,皇上确实苏醒过一刻钟,张德全知道是皇后非要找那几个人使皇上昏迷,因忠诚对主子,对皇后伤害皇上的行为不满,就对皇后心怀厌恶。
所以南卿把张德全归老还乡了,还发了养老的月钱。
晗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些发慌,淡然道:“惠皇贵妃说这话,本宫有些不太理解。”
南卿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旗头上一支银镀金镶嵌珠宝蝴蝶簪,还有一支点翠凤凰灯笼步摇,大方华贵,不显浮夸。
晗月见她得意的样子,心好似僵住片刻,脑中片刻空白。
南卿起身,笑着说:“娘娘,皇上自从香山一事,还有禹祺诞下皇长孙来看,都认为禹祺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随后转身离开,不给晗月半分思考时间。
晗月的心好似被雷击中,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大口呼吸,仿佛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晗月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挥,小方桌上的文房四宝被清扫在地。
门外的璟花和水玥闻声赶紧进去瞧自家主子情况。
只见自家主子仿佛受了很大刺激一般,东西碎了一地。
两人扶起主子,赶紧询问。
晗月将南卿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两人皆吓得花容失色。
晗月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开口道:“今日之事,谁都不准传出去半分!本宫还得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