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名下医院。

空旷的会客厅中，顾晴空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沙发软得能够把她整个人都陷在其中。

她看了一眼时间，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对沈非说：“还有五分钟，那边行动就开始了，我们飞过去来得及吗？”

沈非本来有些心烦，微微侧过头，被顾晴空纯净的水色安抚，心情瞬间好起来，唇角也浮起丝许微笑。

“来不及，”他说，“飞过去也来不及。”

“看来我们注定错过今晚的抓捕行动了，”顾晴空不由泄气，“都是赖海瑶，赖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够倒人胃口。”说着，顾晴空瞥了眼门外，赖海瑶被医生贴了满脸的纱布，正对着电话嗡嗡地哭，看样子倒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非见她挂了一脸的扫兴，心里发笑。刚才是谁浑水摸鱼，打人打得那么开心来着？现在又说被倒了胃口，真是……

“你猜，她在给谁打电话？”顾晴空抬抬下巴，示意沈非去看赖海瑶。

“赖清瑶。”沈非摆弄着手机，一边给人发消息，一边回答顾晴空的问题。

顾晴空有些好奇：“为什么是赖清瑶，就不会是她爸妈爷爷之类的长辈吗？”

“赖海瑶闯下这样大的祸，有我和身为江家继承人的江风在场，就算她能说得天花乱坠，赖家长辈也不会冒着得罪沈、江两家的风险替她出头。如果被赖家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后果更严重，以那位老爷子的脾气，把赖海瑶带回去关禁闭都算是好的，打个皮开肉绽也不是全无可能。”

“哦？”顾晴空挑了一下眉，笑着说：“看来，赖家还是有讲道理的人的。”

沈非听到这话，却是无声地笑了，他收起手机，面对顾晴空质询的神情，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你啊，还是太年轻。”

“你很老吗？”顾晴空认真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