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过程，顾晴空重复了几十次，不厌其烦，眼见着灵洼里的灵泉真正流动起来，她的心里高兴极了。

顾晴空集中精神继续努力，直到第一百滴灵泉落入灵洼，她终于支撑不住，因为长时间集中精神而感到极度疲倦。

内视经脉，输送灵力的脉络依旧处于半阻塞状态，如果经脉没有堵塞，她要增加丹田内灵洼的大小，也不需要这么辛苦。

疏通经脉有洗髓，和外界灵力灌输强制疏通两个方式，在这个世界里，她怕是很难找到强大到可以瞬间冲开经脉的灵力，只能寄希望于洗髓了。

顾晴空感受着灵气不断渗入经脉，自己却无力再利用它们，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微亮，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坐了一整夜。

身侧传来温暖的感觉，她偏过头，发现自己依旧靠在沈非的肩上，他闭着眼，呼吸缓慢深长。随着顾晴空转身的动作加大，他不知何时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被扯开，心口的文身逐渐在顾晴空眼前呈现。

这个文身图案，好眼熟……

她伸出手扒开碍事的衬衫领口，却被一只温暖的手一把截住。

“啊！”顾晴空惊得低呼一声。

她抬眼看去，对上了沈非一双疲惫的眼眸，他的眉头微蹙，伤口的痛导致低下头来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清冷的灯光下映岀一缕阴翳。

“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见顾晴空不答话，身体前倾，向她又靠近些。

“没、没什么，看你衣服乱了，帮你整理一下。”顾晴空掩掉心跳加速带来的慌乱，若无其事地帮他系好胸口的两颗扣子，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沈非哭笑不得，在她的脸颊上又捏了一把，看了眼时间，道：“五点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顾晴空心里又觉得愧疚，沈非这一难是替她挡的，她不仅没照顾人家，还拿人家当了一整夜的肉垫。

“你也再睡一会儿。”沈非说。

“嗯，我去旁边的床睡，睡觉不老实，怕会碰到你的伤口。”顾晴空说着，便跳下了地。

不料，她刚离开病床，就听见沈非闷哼一声。蓦然转身，沈非靠着墙仰起头，脸色苍白得过分，从额头渗出的大颗汗珠缓缓滑下……

“沈非！”顾晴空连忙上前去扶住他，而后发现哪里不对——受伤的是左臂，为什么沈非捂住的是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