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并不知道，因为今天的一通说教，自己从此在顾晴空心中多了一个“教授”的雅号。

看他整天笑眯眯的样子，顾晴空又觉得，教授这个称呼前面加上“狐狸”二字作为形容，放在他身上或许更加贴切。

她的狐狸教授怕她走丢似的，一路上都牵着她的手，直到坐进车子才肯放开。

“沈总，”从后面跑来充当司机的那个手下问，“先回市中心吗？”

“嗯。”沈非点头。

沈非因为工作没有处理完，从副驾座抱来一台笔记本，和顾晴空一起坐在了后排。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辆车子跟着，那辆黑色的车子里坐着的都是沈非的手下。

今天跟来的人顾晴空一个都没有见过，不知沈非是养了多少个这样的手下。

可是，沈非是个商业帝国的继承人，又不是黑道老大，要人来保护自己的话，留着小翼他们几个高手就好，养这么多手下做什么？平时走到哪里也不见他带人，甚至开车都极少用司机。

她忽然想起，今天闯到巷子口的那个沈非手下，和之前见过两次的小翼他们，都叫过沈非：“老大。”

虽然有时，他们在她面前叫沈非一声“沈总”，但叫得更加顺口的，还是“老大”吧。

顾晴空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沈非他……

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满面狐疑看过来的司机，顾晴空若无其事地揉揉眼睛，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外夜色，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想那些没有什么意义，沈非有没有另一重身份对她来说都不重要，知道得太多，或许更加麻烦。

顾晴空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车上睡过去时，人已经在柔软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