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走了之后，一整夜都没有再回来。

这一整夜，顾晴空把自己泡在大大的浴缸里，躺在冷水之中，企图以此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

有一些事情，她早应该看清楚一点，然而不能。

她不能，以前没有看清楚的，现在依旧没有看清楚。

从来没有谁能让她这么痛苦，这种痛苦与知道师兄独自一人留在坍塌的上古神殿中截然不同。

“难道这就是心动？”顾晴空捂着自己悸动的心，笑着问自己。

以前，她也曾这样笑着，问过身边那些坠入情网的女孩子。

这是调侃的笑。

顾晴空并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落入这样的情感之中。

“怎么会呢？”她又一次问自己。

“不要心动啊，沈非爱的又不是你。”她冷下了脸，如此告诫自己。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顾晴空将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泼了几次还嫌不够，她索性将自己整个人埋到水里。

“不要再傻了，沈非爱的不是你，他爱的是顾家的二小姐。如果他知道你占了二小姐的身体，一怒之下或许会杀了你！”

顾晴空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次一次，从水里浮上来，又整个人潜下去。

如此反反复复，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过了一整夜。

长时间的疲劳和情绪波动，终于让她感觉到累了。

顾晴空将头歪在浴缸边，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南希在外面敲门，她完全没能听见。